抛开这些因素不说,徐达可以说是看着朱标长大的,也是观察着顾正臣一路崛起的,对朱标的性情十分了解,对顾正臣的做派知之甚多,若这两个人想以下犯上,做谋逆事,那徐达可以将眼珠子挖出来,算自己瞎了。
别人怎么说,怎么传,徐达无所谓,人必须有自我判断能力。
不能一出来风,那就是雨了;一有点雨,就是滔天洪水没救了;一个人冷漠了,就说世界全冷冰冰了;一个地方出了问题,就认定一个国家没救了,这种人不是缺乏思考能力的蠢,就是恶意放大影响的坏。
徐达不蠢,也不坏,动动脚指头也知道这是有人故意借机陷害顾正臣的,可顾正臣不动如山,那说明他是有把握应对的。
既是如此,那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无论官员如何说,施工还是开始了。
纵是人手三班倒,可挖出土方依旧花了两日,随后便是埋设管件,铆接到位,检查验收之后,在第三日清晨时开始浇筑混凝土……
第五日,奉天殿东西两侧的屋顶上已矗立了两根避雷针,避雷针下端稍粗一些,中间外凸,宛若一个球体,上端的黄铜则如细长的针,朝天刺去。
虽说混凝土养护还需要一段时日,但基本已是稳固,确系没有任何问题之后,在翌日朝会快结束时交了差。
礼部主事张淼再次进言:“陛下,定远侯所为有害江山社稷,臣请诛之!”
这几日中,对顾正臣的攻讦就没停过。
朱元璋刚想斥责,钦天监监正郑阿里走出,肃然道:“我等观天象,三五日之内,恐有暴雨雷鸣,为保万全,臣恳请陛下在雷雨之日移步武英殿,待确系没有危险之后再返回。”
顾正臣走出一步,言道:“雷雨天时,臣请旨留下打扫大殿。”
朱元璋起身,肃然道:“风雨来时,朕就在这里!文武若是担忧,可在奉天殿外广场候着。”
徐达笑呵呵地走出来:“臣愿陪在陛下身侧。”
邓愈揉了揉脖子:“臣身体不适,还是不淋雨的好,无论是雷霆如雨,还是刀山火海,臣都追随陛下左右。”
不少勋贵站出来表态,可也有不少勋贵、大臣不安,谁知道顾正臣安装的这玩意是什么用的,万一引了天罚,雷霆焚毁了奉天殿,自己腿脚又不麻利,或是被人绊倒了,这还能活着出来?
辛辛苦苦奋斗了这么久,惨死在这里岂不是亏大了?ŴŴŴ.ßĨQÚbu.net
朱元璋也不在意,抬手散朝。
顾正臣出了奉天殿,转弯又到了武英殿,不久之后便出了宫。
夜来。
钦天监,七星高台。
郑阿里盘坐在蒲团之上,抬头看向夜空,看着星辰明暗不定,云飘一重接过一重,不由得叹道:“这样的天,想观天象并不容易。”
五官灵台郎贝琳板着脸:“郑监正,观天象,卜凶吉,这种事我们做过许多。可这一次,即便是不看天象,我也感觉到一种凶险即将来临,这凶若不化解,咱们这些人恐怕没一个善终。”
阴阳人高冕抬手,三枚鹿角片脱手而出,跌落在石板之上动了几下。
低头审视。
高冕脸色凝重,沉声道:“大凶之兆!这是第三次了。”
贝琳看向郑阿里:“要知卜筮不过三,三次大凶,已说明岌岌可危,我并不赞同卷入朝臣内斗,更不赞同站在定远侯对面,这是一个极不好对付的人。无论是谁用什么方式说服了郑监正,我都希望郑监正收回手。”
高冕将鹿角片捡起,言道:“对于定远侯,我们虽然了解不多,但自钦天监出去帮助他航海的天文生、阴阳人都说过,定远侯是何等厉害。不说这些,就民间的声望,满朝文武中,有几个能比得上定远侯的?与他作对,帮着那些官员一起弹劾定远侯,我看——郑监正上殿之前,忘记卜算凶吉了吧。”
郑阿里看向贝琳、高冕,摇了摇头:“三五日之内有暴雨雷鸣,这是天象所明,我奏知陛下难道有错吗?”
贝琳肃然道:“奏知陛下没错,但让陛下移步武英殿,却是错了!”
郑阿里反问:“有何过错,我也是为了陛下安危着想。”
贝琳摇头,毫不客气地回了过去:“那么多人劝陛下移步,留意,足够了,不差钦天监的表态。可你在说了未来天气如何之后,偏偏说出了移步避难的话,分明是在表态、站队!明眼人谁看不出来,这是帮着一些官员在对付定远侯!我们这里是钦天监,天象历算,占卜堪舆才是我们的事,而不是参与朝廷纷争!”
郑阿里将手藏在袖子里,暗暗握着拳。
高冕站起身来,看了看夜色:“钦天监不卷入朝堂纷争,这是规矩。若是规矩破了,可是会死人的。”
云来,夜更显黑了些。
蹬蹬——
脚步声传来。
天文生汤铭跑上七星台,脸色有些凝重地指了指外面:“定,定远侯带人来了,带了十几个人。”
“什么?”
郑阿里脸色一变,赶忙说道:“他,他怎么可以踏足钦天监,这里岂是他可以来的地方!”
汤铭回道:“晋王带的路……”
郑阿里想哭,怎么忘记了这位。
难不成就因为说了一句话,就招惹到了顾正臣从而葬送性命?这也不带找上门的吧,还是晚上,黑灯瞎火的……
贝琳走至郑阿里身旁,低声道:“郑监正,回头是岸。”
郑阿里不安地问:“我该怎么做?”
贝琳叹了口气:“自然是有错认错,晋王也来了,他总不至于在这里动手吧。”
郑阿里连连点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匆匆下了七星台,迎接晋王与顾正臣等人。
朱棡摆了摆手:“我就是跟着先生走走,顺便来这里看看,听说钦天监里面高人不少,可预测天气变化,也可占出凶吉,所以——我们来了。”
郑阿里一听,这是啥意思,不是在阴阳我白天说要下雨,让皇帝移步武英殿吗?
这话分明是杀人诛心的话啊。
畏怕之下,郑阿里直接跪了下来:“晋王,定远侯,我也是被逼无奈,昨晚刑部侍郎赵端的管家给我送话,让我今日在殿上进言,与定远侯作对,非是我本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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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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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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