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是毫无人性的,如果不想跟德国人一样,逐个房间和日本人进行殊死争夺,那就得用更高效的方式消灭日本人。
安琪要做的,是尽可能放大盟军在武器装备方面的优势,用炮弹去消灭日本人,而不是消耗士兵们的宝贵生命。
至于整个过程中会不会造成平民死亡,真的没有人在意。
跟同时期的俄罗斯战场相比,东亚这边才刚刚开始。
包括南部非洲媒体在内,很多人都把关注点放在莫斯科保卫战,和正在进行的伏尔加格勒战役上,很少有人关注已经被包围近一年的圣彼得堡。
俄德战争爆发后,德国人在四天内推进了320公里,圣彼得堡战役随即爆发。
经过最初的失利后,德国人将圣彼得堡团团包围,小胡子公开宣称:我们(对待俄罗斯人)一定不能仁慈,要让每一个俄罗斯人吓得发抖——我们不需要俄国,既不需要敌对的俄国,也不需要友好的俄国,我们只需要一片东方的土地。所以我们决不接受无论是彼得堡,还是莫斯科的投降。你们必须使它们化为乌有,化为灰尘,让它们在地球上消失。
为了摧毁守军的意志,德国人使用各种方式对圣彼得堡发动攻击,甚至使用鱼雷进行轰炸。
今年初的一到二月份,圣彼得堡每天有大约一万名平民死于德军轰炸。
比德军轰炸对守军威胁更大的是食物严重不足,去年冬天最冷的时候,圣彼得堡居民每天每人仅有大约150克面包,这些面包还是用烧焦了的面粉、可食用纤维、锯末乃至可食用化工粉末做成的。
在吃光了城市内所有的宠物、老鼠、飞鸟之后,圣彼得堡不可避免的出现人吃人惨剧,朱可夫为了制止这种行为,特意组建了一個特别师。ŴŴŴ.ßĨQÚbu.net
在圣彼得堡,规模最大的一个墓地里埋葬了大约50万人。
让人绝望的是,即便在这种情况下,圣彼得堡守军还是没有屈服,他们坚持和德军作战,决不投降,妇女和孩子也参与到守城作战中,德国人的炸弹可以摧毁整个城市,却无法摧毁守军和居民的不屈斗志。
为了增援圣彼得堡,俄罗斯人也想尽一切办法。
战争爆发的时候是夏天,圣彼得堡没有制定任何撤退计划,直到冬天来临后,拉多加湾湖面冰封,汽车可以通行,人员和物资的转运才开始活跃起来。
这个通道是非常危险的,经常会遭到德军轰炸,冰面如果裂开,汽车就会沉入湖底。
俄罗斯人损失惨重,这条路也被称为“死亡之路”。
即便如此,俄罗斯人还是决定战斗到底,直到胜利为止。
跟俄罗斯战场受到的关注度相比,西贡受到的关注度明显不足,除了法国人,没有人关心盟军是以什么方式收复西贡。
8月21号,盟军对西贡的进攻正式开始,在大约6个小时内,盟军炮兵向西贡市区发射了大约十万枚炮弹。
炮击停止后,隶属于澳大利亚第5师的装甲部队,在步兵配合下,向这个区域进行试探性进攻。
其实不用这么谨慎,根本不需要试探,被炮击的区域已经被夷为平地,看不到任何一栋完整的建筑物,第五师的坦克在出发后不久就无法前行,因为前面已经没有道路,只有一个接一个巨大的弹坑,一直延伸到西贡河畔。
这种情况下,也不可能有日军幸存。
南部非洲只有120毫米口径以上的火炮才算重炮。
一枚120口径火炮发射的炮弹,杀伤力可以覆盖大半个足球场,此时的西贡面积并不大,整个攻击区域内,建筑物只有一万多栋,平均一栋建筑物十发炮弹,根本不可能有人幸存,甚至连尸体都没有。
“没有生物能在这种级别的攻击下幸存,我敢保证现在这个区域连一个蚊子都没有——”装甲部队指挥官彭岳少校表情痛苦,空气的味道让彭岳难以忍受,彭岳找了个口罩戴上,完全没有效果,于是彭岳干脆戴上防毒面具。
“我们还要继续前进吗?”步兵连长福克斯中尉在坦克后面问彭岳。
“我们无法继续前进,除非工兵为我们铺平道路——”彭岳谨记自己的任务,只是试探进攻而已。
铛——
一枚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子弹,击中彭岳身边的防弹板,是日军的狙击手。
彭岳怒骂一声,缩进炮塔将舱盖直接关死。
电影里步兵经常爬到坦克上,打开舱盖将手榴弹扔到坦克内,将坦克手炸死在炮塔内。
这其实是艺术夸张,坦克的舱盖可以从内部关死,从外面很难打开。
至少没有工具的士兵,凭借徒手是无法将舱盖掀开的。
日本人确实是很擅长学习,和南部非洲军队作战这么久,日本人也学到了很多东西,很多日军老兵的射击技术也不错,跟南部非洲的精确射手有一拼,不过数量就少多了。
这倒不是日本人不舍得在训练中使用子弹,而是随着战争的消耗,老兵的数量越来越少,西贡市内就有很多守军是刚刚入伍不久的新兵。
这也是山下奉文要跟盟军在西贡决战的原因之一。
新兵用来守城还凑活,坚固的防御工事不说能不能抵御大口径炮弹的轰击,至少从心理上能给守军带来安全感。
拉倒野外作战,直接面对盟军数量众多的火炮,都不需要坦克冲击,被火炮直接轰半个小时,部队就直接崩溃了。
“能在这么密集的轰炸中活下来,日本人的生命力比蟑螂都强大——”彭岳命令部队撤退,不急于一时。
德国人打圣彼得堡打了一年多,攻防战还在进行中。
西贡这才刚开始,不着急。
晚上盟军照例对西贡进行广播,播报明天炮兵的轰炸区域,通知该区域内的民众尽快撤离。
彭岳坐在一张竹椅上,手里端着热腾腾的咖啡,面前烤炉上的羊肉滋滋冒油,羊是从南部非洲国内送来的,澳大利亚虽然也是产羊大国,彭岳却感觉南部非洲羊肉的味道明显更好。
彭岳是澳大利亚人,一战后随家人移民澳大利亚,中学毕业后在尼亚萨兰陆军学院就读,职业军官。
“这种通报没有任何作用,日本人不会放任平民离开,他们会拉着平民为他们陪葬。”福克斯喝的是红茶,来自印度。
“你觉得日本人能坚持多久?”彭岳不讨论这个问题,他最大的希望是尽快结束法属印度支那的战斗,继续向北推进。
印度支那再往北——
这也是盟军内部所有华裔士兵的愿望。
“我要是日本人,连一分钟都坚持不下来——”福克斯往羊肉上撒盐,嘴里念叨着没有孜然,烤羊肉就失去了灵魂。
彭岳无所谓,身处战地还有烤羊肉吃就不错了,最起码不用吃难以下咽的午餐肉。
“那是因为你没有感受过身为日本人的痛苦。”彭岳用剪刀将烤糊的部位剪掉,味道异常鲜美。
收音机里突然传来蹩脚的英语,大概意思是明天盟军炮兵要轰击的区域内,有大约五千平民,其中包括一千白人。
“等我们打到东京,最好同样使用这种攻击方式。”福克斯面无表情,这都是债,日本人迟早要还的。
彭岳不说话,小鬼子太卑鄙了,把小胡子对圣彼得堡的态度,用在日本人身上更合适。
盟军并没有受到日本人的影响,第二天早上九点,准时向通报区域进行炮击。
炮击强度和昨天差不多,打一会停一会,炮兵和火炮都得休息。
彭岳和福克斯已经抵达出发阵地,准备炮击停止后,继续发动试探性进攻。
大概是昨天的炮击给日本人造成的损失太大,炮击区域内的日军主力早早撤离,只留下一些警戒部队。
炮击刚开始的时候,有平民冲出炮击区域,向彭岳和福克斯所在的出发阵地跑过来。
很快这些人就被从背后击倒。
彭岳和福克斯同时沉默,这肯定是日本开枪,日本人就是要拉着西贡人一起死。
几架战斗机从出发阵地上空掠过,紧跟着是数量众多的轰炸机,盟军在一个月前就已经获得西贡的制空权,轰炸机就算没有战斗机护航也来去自如。
更远处的入海口附近,有盟军的驱逐舰在巡弋,不管任何船只,只要试图离开西贡就会被击沉,关岛战役之后,日本联合舰队已经从东南亚海域消失,直接退回到日本海。
“彭岳少校,你们今天的任务不再是试探性进攻,占领敌人阵地之后,就地组织防御,小心日本人的狙击手。”耳机里传来最新命令,彭岳精神大振。
这就对了,得给日本人反击的机会,才有机会消灭更多日本人。
下午炮击才停止,吃饱喝足,顺便养足了精神的盟军官兵出发,继续向西贡河出发。
八月份的西贡正处于雨季期间,道路条件极其糟糕,每天都会下雨,昨天的弹坑内已经有了大量积水,被炮弹掀起的泥土,将整个阵地变成一个大泥坑。
泥坑里还有因为各种原因没有爆炸的炮弹,这些炮弹都已经安装引信,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随时都可能爆炸。
部队推进的速度并不快,一些坦克前面安装了跟推土机一样的铲刀,随时用来平整道路。
呯——
日本人的生命力确实是很顽强,依然有日军士兵躲在废墟里向盟军打冷枪。
轰——
彭岳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对所有可能躲藏日军射手的位置进行反复射击。
伤亡也随之发生。
福克斯被日军士兵的冷枪击中,幸好中弹部位不是要害,三八步枪的穿透力很强,威力却不大,子弹从福克斯的肩部穿过去,休息个把月还可以重返战场。
塔塔嗒——
坦克上的机枪也在开火,效果并不好,根本不知道日本人躲藏的位置,只能起到威慑作用。
一个平民从道路旁的一栋废墟内爬出来,身上还流着血,向躲在坦克后面的盟军士兵求救。
“回去,回到你刚才的位置上,别出来——”
好几名士兵同时提醒,各种语言都有。
还有人悄悄举枪,怀疑是日军士兵伪装的。
日本人曾经伪装成平民,接近盟军官兵发起突袭,这都是生命总结的经验教训。
“求求你们,帮帮我——”受伤的平民是白人,他的一条腿被炸断,腹部也在流血,这种程度的伤情,必须送到野战医院接受治疗。
身处战地,就算南部非洲军队有比较完善的医疗资源,也肯定是有限的。
有些默认成俗的潜规则,军队不会把宝贵的医疗资源用在平民身上。
即便这个平民是白人。
“留在那儿,别说话,保存体力——”胳膊上带着红十字袖章的医疗兵扯着嗓子提醒,不敢把身体暴露出来。
呯——
日军狙击手再次开枪,这一次终于被彭岳发现。
狡猾的日军狙击手,躲在一栋房屋的阁楼上,这栋房屋并没有完全垮塌,杂乱的环境给了狙击手最好的保护。
彭岳调整炮塔,直接一炮轰过去,将唯一立着的墙彻底击垮。
十几名士兵围过去,先用一堆手榴弹招呼,再把奄奄一息的狙击手从废墟里拖出来,一名士兵抡起枪托,重重一枪托砸在狙击手脑袋上。
狙击手痛苦呻吟,血流满面,一位军士长掏出手枪,对准日军狙击手的头部连开三枪,周围的士兵表情冷漠,没有喜悦,更没有怜悯。
战争把人都逼疯了。
士兵展开行动的时候,医疗兵向受伤的平民冲过去,检查伤情。
情况很糟糕,被炸断的大腿其实并不致命,真正要命的是腹部的伤口。
医疗兵的条件有限,无法检查腹部的受创情况,先来一剂止痛针,最起码能帮助伤员缓解痛苦。
伤员毫无反应,呼吸逐渐微弱。
医疗兵放弃抢救,跪在尸体旁边好半天都没站起来。
这时又开始下雨,豆大的雨滴从淅淅沥沥,十几秒钟就变成漂泊大雨,地上的血迹被雨水带走,流入附近的弹坑,就像一条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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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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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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