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年轻的修行者没有回答,地上流淌的鲜血让这名年轻修行者瘦削而苍白的脸庞上瞬间充满了妖异的光彩。
他俯下身来,贪婪的深吸了一口气。
这样的姿态给人的感觉,是下一瞬间他就要去吞食地上的鲜血。
最接近这名修行者的十余名铁策军军士的体内顿时生出凛冽的寒意。
年轻的修行者没有去理会这些铁策军军士,他当然不是想要吸食这些鲜血,只是迷恋这种新鲜的鲜血中的元气味道。
太多修行者存在的战场太容易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现在黑夜之中这样一支只有一两名低阶修行者存在的军队和马贼的战场,对于他而言是足够安全的乐园。
一道道真元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落在最靠近他的数具马贼尸身上。
按他过去的经验,这些人即便不是修行者,但体内的散失出来的元气中,也总是能够让他汲取出稀薄的可用元气,也能够让他在体内凝成数缕黄芽。
很少,但毕竟是清晰可见的力量提升感,而且依旧比寻常的真元功法呼吸吐纳凝结黄芽快出很多倍。
即便只是数缕真元,但这样的简单和快速,带来的愉悦感却是分外强烈。
数声示警声响起。
这些铁策军士都并非修行者,自然无法感知到真元流淌的味道,但是这名年轻修行者的诡异姿态,还是让他们心生不妙的感觉。
这名年轻的修行者摇了摇头,“这是我的猎场,徒劳的挣扎又有何意义。”
和他距离近些的铁策军军士似乎听到了他说了一句这样的话语,然而就在同时,他们感到自己的咽喉处微凉。
在他们下意识的往下看去时,他们看到自己体内的鲜血从咽喉处喷射出来。
大量而急剧的失血,甚至让他们没有能够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便失去了知觉,狠狠坠倒在地。
无数声厉喝声同时响起。
数十名铁策军军士朝着这名年轻修行者掩杀而至。
箭矢、抛网以及带着腥臭味道的暗器,纷纷朝着这名年轻的修行者落下。
这名年轻修行者凝重了些。
他对铁策军没有什么了解,在黑暗中他只是觉得这是一支很寻常的地方军,然而此时他察觉这支军队和寻常的地方军有着很大的差别。
至少在见到他瞬间用飞剑杀死十余人之后,这些军士还敢亡命的冲来,而且还有许多对付修行者的独特军械。
只可惜没有修行者的牵制,这些军士在他看来还是太弱,更何况还有数量不菲的马贼在拼命的突围,垂死挣扎。
他的左手挥了出去。
一团对于这些军士而言太过强大的力量爆发,瞬间震飞了三名飞扑而来的铁策军军士的同时,将一张罩向他身体的抛网也掀飞出去。
他的飞剑稳定的飞了回来。
这是一道淡蓝色的飞剑,就像极为纯净的天空的色彩。
飞剑在空中急剧的穿行,将其余所有可能限制他行动的抛网全部缠绕在一起。
这道淡蓝色的飞剑包裹着这些抛网,显得极为蛮重,然而飞行的速度却并未有太多的减缓。
当所有马贼和铁策军军士的目光都被这道夺命的飞剑所吸引时,这名年轻的修行者已经开始行走。
在对这支军队有所忌惮的情况之下,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战法。
他朝着马贼比较多的地方前行。
有着这些根本不敢和他为敌,纷乱逃散的马贼的阻隔,那些铁策军也根本无法形成有效的合围之势。
这名年轻的修行者随意的捡起了马贼掉落的一柄寻常的铁剑。
他随意的刺杀着身周可以触及的人,无论是马贼还是铁策军军士。
他的力量和速度太快,而且剑术也非寻常的修行者可以相比,剑光过处便是有人倒下,只是数个呼吸的时光,便有数十人在他身周倒下。
夜色里,一名铁策军将领的面色变得极为苍白。
他确定这名不知何等来历的修行者和他们所能对付的修行者级数差别太远,即便是在战场上,他所能下达的命令也只有尽快撤离。
然而就在他抬起手,准备发出一声军令的刹那,他的头顶上方一声雷鸣。
那道缠绕了许多抛网的飞剑落了下来。
这道飞剑避开了他身旁一名铁策军军士斩上去的一刀,然后和他的后脑触碰了一记。
看似只是轻轻的碰了一下,然而在下一刹那,这名铁策军将领的头颅,就像是熟透了的西瓜一样爆裂了开来。
“杀!”
一片愤怒的厉啸声响起。
数十名铁策军军士完全不顾身周马贼的威胁,势如疯虎般朝着这名年轻修行者扑去。
这种气势甚至使得那些原本在和他们纠缠的马贼都纷纷避让,甚至不敢抽空砍上一刀。
“连命宫境的修行者都没有,挣扎还有什么意义?”
这名年轻的修行者摇头微笑,那道刚刚杀死了铁策军将领的飞剑飞上了高空,此时急速在坠落。
他没有再去控制这柄飞剑。
然而此时他身体周围已经被鲜血彻底浸得湿|软的土地里,却是发出了热气嘶鸣的声音,地面上出现了许多道拱起,就像有许多粗壮的树根在飞快的穿行。ßĨQÚbu.net
这是属于承天境修行者的真元妙用。
飞速游走的真元让周围的地面产生了许多细长的凸起,然后在真元的力量下变得坚硬无比。
噗噗噗噗的声音伴随着抑制不住的惨呼不断响起。
这数十名铁策军军士的脚面瞬间被刺穿,血肉模糊,然后栽倒在地。
他们和那些原本已经倒在地上的伤员一样,接着身体瞬间被这些尖刺洞穿。
飞剑坠落下来,落在这名年轻修行者的身前。
在这名年轻修行者的注视下,原本力量已经耗尽的飞剑陡然之间又从地上飞起,静悬在他面前的同时,剧烈的震荡起来,将那数张缠绕极紧的铁丝抛网都震得往外散出。
这名年轻修行者伸出手去,硬生生的扯碎了一些铁丝。
嗤的一声,这道飞剑脱困而出,开始急剧的飞舞。
“走!”
“逃!”
数声急剧的厉喝声响起。
此时河边芦苇荡中的明亮火焰将熄,重归夜色笼罩的这片河畔荒野里,飞剑割破血肉的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隔了不知道多少时间,飞剑飞行的破空声终于消失,所有的惨叫和绝望的哭喊声也彻底的消失。
铺满这片河畔的一地尸首之中,年轻的修行者收起光洁的飞剑。
这名年轻修行者的真元消耗甚剧,面色都是异样的艳红,只是他满脸满足的笑意,没有丝毫停留,他体内的真元不断的从他的指尖流淌出来,落在这些马贼和铁策军军士的尸身上,开始了他的盛宴。
......
又不知过了多久,这条河的下游,漆黑的河边响起了异样的水声。
一名抱着一截枯木的铁策军军士从河边的草丛中站了起来。
这名铁策军军士浑身湿透,脸上也不知道是水光还是泪光。
他紧咬着嘴唇,看向那片杀戮场,身体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的同僚还有没有其余能够逃走,能够活得下来的。
只是在他跳入河水的一刹那,他想着的便是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活着告诉别人杀死他那么多兄弟的人是什么样的面目,用的是什么样的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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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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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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