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军的斥候都头叫林滔,二十五六岁左右,京兆府终南县人,从军前是终南山猎人,做了三年斥候,经验比较丰富了。
他连忙走到树林边,向远处望去,只见远处小路上来了一支十余人的西夏军骑兵,应该是探子骑兵。
他们速度不快,居然从小路上下来,直接向他们这个方向走来,估计也是想来松林内休息吃午饭。
林滔紧急喝令道:“敌军来了,大家赶紧收拾!”
众人迅速收拾,消灭一切痕迹。
林滔对一名手下令道:“王进,你率五名弟兄绕下去,截断他们的退路,其他弟兄跟我去埋伏!”
叫做王进的斥候带着另外五名斥候从另一条路绕了下去。
林滔则带着十几名手下迅速消失在松林深处,准备干掉这支敌军探子。
这就是他们的任务,消灭敌军南下的探子,保证宋军主力不被敌军探子发现。
十几名西夏探子将马匹栓在大树上,一起走到林中空地,正好是刚才宋军斥候休息的地方。
只是宋朝斥候十分专业,所有痕迹都收拾干净,就连垒灶的石块也远远扔掉了,如果说还有无法抹去的痕迹,那就是空气里还有他们干饼腌肉的气味。
当然,山下有农田,也可能是农民在这里休息吃午饭,十几名西夏探子显然没有嗅到空气中异味,他们也在到处找石块和树枝,准备点燃篝火烤肉。
林滔已经在百步看清楚了,一共有十三名西夏探子,二十匹战马拴在边缘的两棵松树上,多出来的战马是用来驮运粮食等物品。
林滔招来两名手下,指指战马,低声吩咐他们几句,两名手下点点头,小心翼翼绕去敌军战马处。
这时,林滔和他的手下也是十三人,十三人对十三人,关键就是要用军弩先射杀大半敌军,才能形成人数占优的局面。
十三名宋军斥候弯腰疾奔,从一棵大树躲到另一棵大树,渐渐向敌军包抄逼近,已经到距离对方约三十步外,他们每人躲在一棵松树背后,举起了军弩,各自瞄准了一名敌军士兵。
两名士兵躲在大树背后迅速解开了二十匹战马缰绳,牵着战马向树林深处走出。
刚走两步便被发现了,几名西夏士兵大喊怒吼起来,“抓住他们,有人偷马!”
林滔大喝一声,“射箭!”
宋军斥候同时举弩射击,空地上的西夏士兵措不及防,纷纷中箭,瞬间被射倒七人,皆被射中了咽喉、面门等要害。
剩下六名西夏探子见势不妙,转身便逃,宋军在后面追赶,举弩又射杀三人,最后三人连滚带爬向山下狂奔,但刚奔下山,却被埋伏在路边的五名宋军斥候伏击射杀。
十三名西夏探子悉数被杀,一个都没有逃掉。
林滔从为首探子首领身上搜出一份地图,从地图上看到了他们的巡哨路线,目标正是渭河北岸的官道。
“都头,我们有四十匹战马了!”几名士兵笑道。
“少废话,赶紧收拾尸体,准备出发!”
宋军士兵焚烧并掩埋的尸体,每人两匹战马,继续向北寻找西夏军斥候。
............
陈庆率领两万大军昼夜行军,终于抵达了陇西县,他们也是轻装行军,大量辎重早已在去年底就提前运到了陇西县,而从狄道运送粮食,整个冬天都没有停止,一直利用三千头骆驼队运送粮食,几乎把狄道县的存粮全部运到了陇西。
而从河州以及临洮府撤退的五千宋军也比陈庆大军早两天抵达了陇西县,加上陇西县内的三千驻军,此时陇西县的宋军已达两万八千人。
谷</span>另外,呼延通和知州王淮一起征集了一万名后勤民团,这里面还有两千名身强力壮的年轻妇人,她们主要负责做饭和照顾伤兵。
陈庆顾不上休息,立刻登上县城视察防御准备,这是他特地叮嘱过呼延通,必须全面检查,寻找每一个可能存在的防御漏洞。
敌人很快就要杀来了,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临时补救。
“城门都关闭了吧!”
“前天就关闭了,不再允许人进出,另外,城内的鸽信、鹰信全部都停止了,所有的信鸽和信鹰都由军队统一管控,只有再出现信鸽,我们就会立刻抓捕,另外,所有西夏人都被临时软禁,就算他们中间有探子,也无法再通风报信。”
陈庆知道陇西县的西夏探子已经被内卫营拔掉了,短时间内不会再出现新探子,不过呼延通的考虑周全还是让他十分赞赏。
而且城头上的安排也很好,城头很宽,足有两丈,三辆牛车可以在城头并肩行驶,每隔三十步就有防火的泥沙和铁铲,另外还有专门的大木箱,木箱内是放置火油和火药桶的地方。
视线能看到的地方都很不错,陈庆更关心视线看不到的地方。
“说说城墙吧!有没有彻底检查过?”陈庆笑问道。M.ßĨQÚbu.net
呼延通连忙道:“回禀都统,城墙里里外外都检查过了,换掉了五百七十七块已损毁的城砖,护城吊桥和城门都全部换成新的,但护城河结冰了,无法排干水,没有挖深,不过本身就很深,有一丈五深,宽两丈。”
陈庆点点头,他探头向城内看了看,城内靠城墙的房屋都已经拆除了,也留出了百步左右的隔离区,不过靠南城墙和西城墙的房屋没有拆。
陈庆指着南面和西面城墙问道:“是因为敌军无法从西面和南面进攻的缘故吗?”
呼延通连忙解释道:“西城外有几个大水塘,还有不少民房,投石机没办法靠近,南城墙附近都是军营,卑职把帐篷一拆除,隔离空地就出来了。”
“我们的投石机也要尽快安装好!”
“已经在紧锣密鼓安装了,保证两天内能安装好,两架千步炮已经好了,明天会竖起来。”
呼延通的各种防御措施,陈庆还是比较满意,他笑道:“我们去看看水门!”
众人转身向南城墙走去,水门也是一个薄弱环节,陈庆比较重视。
就在这时,一只鸽子忽然从一片民居中飞起,展翅向城墙这边飞来,呼延通的脸色顿时黑了,刚刚才信誓旦旦不会有鸽信,结果就出现一只。
“给我射下它!射下它!”呼延通大喊。
士兵们纷纷张弓搭箭向鸽子射去,鸽子却一掉头向西面飞去,箭矢都射空。
陈庆从亲兵手中取过自己的弓箭,他知道鸽子会在空中盘旋两圈才会飞走,一定还会回来。
果然,鸽子绕了一个大圈,又向北面飞来。
“所有人停止射箭!”陈庆大喊一声。
士兵们纷纷放松了弓弦,没有了弓箭的阻拦,鸽信振翅向城外飞去,就在鸽子准备飞越城墙的一瞬间,陈庆拉弓如满月,一箭射出,一箭射穿了鸽子的胸脯,鸽子从天空落下,正好落在城头上。
有士兵捡起鸽子送来,陈庆看一看,果然是一只信鸽,脚上还有环,但没有拴信筒。
“呼延将军,立刻堵住这个漏洞!”
呼延通气得满脸通红,大吼道:“给我搜,是谁家的鸽子?挖地三尺也要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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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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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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