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在重大事件的细节上一点都不含湖,他知道刘渭千里迢迢跑来解释,必然是有重要原因,而且一定是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这种情况下,刘渭不可能说一句,‘刘家不是主导,出了事别责怪刘家’,就能蒙混过关。
陈庆目光渐渐变得锐利起来,他已经意识到,在购买茶馆这件事上,一定还隐藏有猫腻!
刘渭感受到了陈庆犀利的目光,他心中一阵颤栗,只得叹口气道:“殿下,此事说来话长!”
“那就慢慢说,我们今天有时间。”
陈庆的意思很明白,说不清楚,今天就休想离去了。
刘渭低下头想了想道:“事情要从五年前说起,当时会主高求年事已高,便不再担任宋兴会主,改由实力最雄厚的石广平出任,石广平还不到四十岁,年富力强,大家都希望他能把宋兴会带得更好更强。
但很快他就搬去了临安,要把宋兴会的总部也放到临安,这便遭到很多家族的反对,但石广平一意孤行,还是把宋兴会总部搬去了临安。”
“所以导致五年来,你们只聚会了两次?”陈庆插口问道。毣趣阅
刘渭摇摇头,“这只是一方面,但不是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石广平野心太大,可谓权欲熏心,他把宋兴会变成了自己的踏脚石,一心想往上爬,侵犯了其他会员的利益。”
“你刚才好像说天子对你们没有兴趣,打压你们的子弟进入官场,石广平是不是想改变这一点呢?”
“不是!他如果是为大家考虑倒也罢了,比如推荐大家的子弟去太学读书,或许推荐优秀的子弟进入官场等等,但不是这么回事,他从来没有替大家做过什么事,相反都是为了他自己向上爬。
比如宝记柜坊和丰乐楼每年分红利大概有一百万贯,他已经连续三年没有给大家分红利了,说是经营亏本,根本就是胡说,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也已经连续把三年的红利都给了天子充当军费,所以天子封他为越国公、太子少保,听说很可能要进封为知院,这不是踩着大家向上爬吗?”
陈庆点点头,“然后他和购买茶馆有什么关系?”
“购买茶馆的方案是他提出来的,他想拿下茶馆这片土地,修一座气势恢宏的大酒楼,用半空廊桥把两座酒楼连在一起,这样就成为一座能和临安丰乐楼相媲美的京兆丰乐楼,里面极尽奢靡,它的奢华程度甚至还要超过杭州丰乐楼。”
“太奢华不行!”
陈庆摇摇头,“酒楼就是吃饭的地方,不能有乱七八糟的东西掺杂进去,而且我反对奢侈,崇尚节俭,如果你们要造这样的大酒楼,官府肯定不会通过!”
停一下,陈庆又冷笑道:“石广平提出造这样的奢侈酒楼,恐怕不怀好意吧!”
“殿下,石广平向天子汇报了这个方案,称它为钝刀子割肉计划,获得天子的赞同!”
“这不是钝刀子,这是软刀子,想腐蚀我的手下,他想得太好了,就不怕我派兵封了它?让它血本无归吗?”
刘渭脸色顿时变得苍白,这就是他父亲最害怕之处,一刀切下来,不仅整个酒楼完蛋,由他们家主导的太白酒楼也将遭遇灭顶之灾。
他的父亲的意思,只要让新酒楼造不起来,或者两座酒楼无法连为一体,最后只能各自经营,就算陈庆的刀落下来,太白酒楼也会毫发无损。
“殿下,恳请放过太白酒楼!”
陈庆见他神情紧张,便笑道:“不用担心,京兆城马上要出限高令,所有城内的商铺、民居均不得超过两层楼,就算特批也不能超过三层楼,然后楼和楼之间不得以桥梁相连,所以太白酒楼和新造的酒楼不可能连为一体。”
刘渭顿时长长松了口气,连忙问道:“这是针对我们新酒楼出的规定吗?”
陈庆澹澹道:“当然不是,这是汴梁就有的规定,临安不也有吗?丰乐楼能修高,也是因为它位于涌金门外,临安城内的各个酒楼,有哪家超过三层的?”
这个限高令还真是釜底抽薪之计,原计划,新楼要修七层高,然后太白楼也要再加三层,一旦建成,将成为京兆城最高的双塔楼,也会成为京兆城最大的销金窟。
现在不准修高,最多只有三层,还不能修桥相连,那不就傻眼了吗?关键是占地还不大,如果占地二十亩,修一片院落式的酒楼也可以,实际占地只有三亩,最多建四个小院落,就算加上太白酒楼的八个小院落,也才十二个院落,比起临安丰乐楼上百间房子,石广平钝刀计划就完全落空了。
“请问殿下,限高令什么时候颁布?”
“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可以颁布了。”
刘渭顿时明白了,这个限高令还真就是冲着他们来的。
陈庆又微微笑道:“刘公子回去转告令尊和高太尉,请他们有时间来京兆走一走,我会亲自陪同!”
在最后关头,陈庆递上了橄榄枝。
........
刘渭告辞走了,陈庆负手在大堂内来回踱步,宋兴会的出现让陈庆始料不及,但也让他看到了机会,这是一支能量不小的势力,尤其资本雄厚,如果处理得当,他们将成为自己的助力。
从刘渭的语气中看得出来,他们不仅对现任会主不满,也对赵构攫取他们的利益深感不满,赵构对他们的杀鸡取卵式态度,或许将是逼迫他们向西走的动力。
陈庆随即对王浩道:“回头刘渭会给我一份宋兴会在京兆城的投资清单,你们派人去摸一摸底,但不要惊动他们,更不可惊吓他们,我只想了解情况,明白我的意思吗?”
“卑职明白,卑职会从庄宅牙人那边打听。”
“这个办法不错!”陈庆赞许道。
“殿下,卑职还有一个建议。”
“你说,什么建议?”
王浩小心翼翼道:“殿下如果要暂停茶馆施工,其实有很多办法?卑职疏浚河道是个好办法,卑职记得清楚,官府有规定,疏浚河道期间,沿河房屋皆不得施工,一般疏浚河道至少要一年吧!茶馆就得停工一年。”
陈庆笑着摇摇头,“咱们不用这么小家子气,他们要修酒楼是好事情,我的目标只是不希望它们变成第二座丰乐楼,临安的奢侈之风就是从丰乐楼开始,京兆绝不允许出现,很简单,颁布一道限奢令就是了,不光针对新酒楼,也针对所有的公开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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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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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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