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飞迈步出了房门,发现慈心并没有暴起袭击,这才暗暗松一口气。
虽然他手里有枪,但在三五米之间,以慈心展现出的身手,他真没把握打中。
而且杜飞只有开一枪的机会,只要一枪不中,慈心就能近身,到时候杜飞十有八九要吃亏。
即便最后,他一拳放倒了慈心。
却仍没把握,如果真下杀手,这娘们儿会不会藏着什么杀手锏。
另外,杜飞还有一个担心。
难道他有枪,慈心就没有吗?
这娘们儿只是从一开始就想抓活的,才让杜飞抢先机。
解放前兵荒马乱的,手边藏几把枪防身,简直太正常了。
更主要,这种敌人,一旦动了杀机,如果打蛇不死,绝对是后患无穷。
基于这些考虑。
在保证能全身而退的情况下,杜飞明智的没把事做绝,硬逼对方拼命。
至于以后,如果慈心还敢纠缠,也不用杜飞亲自出面。
直接让刁国栋带人来,单是慈心的身份就被吃的死死的。
如果敢反抗,那最好不过,只要造成伤亡,就得惊动部队。
到时候,就算慈心这娘们儿躲得开手枪,她还能躲得开冲锋枪、机枪、火焰喷射器!
如果不反抗,那就更简单了。
别看岁数不大,刁国栋那帮人下手可黑着呢!
至于说逃跑,杜飞已经把小黑调过来盯着,保证她插翅难逃。
杜飞前脚迈出门槛,脑子里已经形成了一整套狠毒计划。
这时,慈心狼狈的被王玉芬扶起来,脸色苍白,黛眉微蹙,让人一看禁不住怜惜。
“施主~施主留步!”慈心弱弱呼唤,彷佛苦情女遇到了负心汉。
杜飞却头也不回。
刚才他已经领教了这娘们儿的手段,真要被她叫住,肯定又要纠缠。
所以杜飞干脆不看,就跟没听见一样,反而加快脚步。
慈心被晃了一下,不由得暗暗咬牙,心说:“这混球,不当人子!难道这时候不应该站下说几句场面话吗?”
眼瞅着杜飞到了外边,就往前院走去。
慈心也顾不上装柔弱了,生怕杜飞听不见,中气十足叫道:“施主可听说过庆王宝藏?只要施主助我,必以宝藏馈赠!”
杜飞一听,顿时脚步顿住。
慈心瞧见,不由得嘴角上翘,心中暗道:“管你是菩萨转世,还是罗汉临凡,终也逃不过贪、嗔、痴三毒。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但杜飞心里,跟她想的却不是一个事儿。
杜飞听见慈心提到庆王宝藏固然惊讶,心里想的却是这疯娘们儿果然使诈!
刚才那一拳打她身上,根本没有那么大伤害。
晕倒在地,被王玉芬再唤醒,恐怕也是演戏居多。
杜飞想想,都觉着后嵴梁发凉。
至于说庆亲王的宝藏。
以慈心的身份,或许真能知道什么,但杜飞却没打算被她牵着鼻子。
现在真要转身回去,就等于被这娘们儿拿住了七寸。
杜飞仅仅一顿,又加快速度,三步并两步,直接出了垂花门。
慈心一愣,心说:“咋还提熘棒子叫狗,越叫越走呢!”
“哎~施主?施主你等等……”她连忙也追了出去。
却没到垂花门,就听前院“砰”的一声,杜飞骑上车子,夺门而去。
慈心气的一跺脚,想再追出去,但犹豫一下,最终还是作罢。
王玉芬跟过来,小心翼翼道:“师父,您~您没事儿吧?”
慈心吸了一口气。
冰凉的空气顺着她的鼻腔涌入肺里,令她冷静下来。
摆摆手道:“算了,来日方长。这小子有些道行,又有朝廷气运加身,不好逼迫太紧。”说着不由得深深叹一口气,喃喃道:“如若大清还在……”
一旁的王玉芬低着头,听到这半句话,下意识撇撇嘴。
她虽然从小跟着慈心,但要说有多忠诚也谈不上。
因为出身特殊,慈心的性格并不健全,对待王玉芬也不算太好。
只是王玉芬知道她的厉害,不敢怒也不敢言。
而王玉芬心里最大的疙瘩,则是她之前嫁的那个男人,就是慈心给她安排的。
一开始王玉芬还挺高兴,对方家世人品都不错。
谁知没过两年,她男人就突发隐疾病死了。
王玉芬不仅成了寡妇,还因为没有生育,被婆家赶了回来。
一开始她还自怨自艾,觉着自个命苦。
可是过了一阵,越想越觉着不对。
别人不知道,王玉芬却知道,慈心的医术相当厉害。
王玉芬怀疑,当初给她介绍对象时,慈心就知道那男人有隐疾可能早夭。
却碍于某种原因,直接忽略过去。
但王玉芬没证据,又不敢当面质问,只能憋在心里头,胡思乱想。
与此同时。
杜飞离开凝翠庵,一路上骑车子却没直接回家。
而是来到了王七爷家,推车子就往里走。
这时已经快九点了。
王七爷住的院子表面上是大杂院,其实不是他子侄,就是他徒弟。
杜飞刚一进院,就被一个青年瞧见,上前拦他:“哎~你谁呀?乱闯什么,这都几点了!”
杜飞扫了一眼,懒得跟他废话,伸出手一扒拉,就把青年扒拉个趔趄:“一边去,我找王长贵儿!”
那青年一愣,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哪肯吃亏,踉跄两下,正要破口大骂,蓦的反应过来,特么王长贵不就是他师爷的名讳嘛!
青年登时没敢动,眼瞧着杜飞推车子进了中院,连忙跟上去看热闹,心说:“这谁呀?比特么秃尾巴狗还横。”
结果就看见杜飞支上车子,正在“啪啪啪”打门,叫王长贵开门。
杜飞虽然头一回来王长贵家,但之前小黑来过,他也熟门熟路。
屋里,王七爷正准备泡脚,听到杜飞声音,不由心一揪揪。
这都几点了!
杜飞这时候上门,还这个架势,想都不用想,一准儿没好事儿。
但他又不敢不开门。
之前王小东那事儿,他交出香港银行,四十多万美元的存款凭证。
保住了王小东的小命儿,同时也从周鹏那儿打听出杜飞的一些根脚。
周鹏亲口告诉他,连自个都惹不起杜飞。
这令王长贵十分懊恼,当初不应该去惹杜飞。
可那事儿已经翻篇儿了,怎么杜飞突然摆出兴师问罪的架势?
王七爷不明就里,顾不上盆里刚倒的热水,连忙踩着拖鞋给杜飞开门。
“哎幼,杜领导,您光临寒舍,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呀!”
王七爷点头赔笑,把杜飞让到屋里。
杜飞面沉似水。
其实他早就憋着寻个由头,找王长贵问问当年庆王宝藏的事儿。
今天正好,王玉芬把杜飞请到凝翠庵去,却闹的动刀动枪的。
这笔账算在王玉芬头上没毛病吧~
杜飞一进屋,吧啦吧啦把刚才的事儿一说。
王七爷听得直冒冷汗,心里是暗暗叫苦。
凝翠庵那位活祖宗他哪儿惹得起呀!
之前他倒是听闺女提过一嘴,她师父想要见一见杜飞。
王七爷也没太当回事。
反正两边他都惹不起,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呗。
谁知弄到最后,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了!
杜飞似笑非笑道:“王七爷,女债父偿。你闺女给我带到沟里去,那疯娘们儿差点害了我,我找你王七爷讨个公道,这没毛病吧?”
王七爷一脸倒霉模样,咧咧嘴道:“这……这……确实没毛病。”
杜飞“哼”了一声,算他还识相。
既然有了这个态度,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
却在这时,外边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紧跟着门外传来陈老三有些焦急的问道:“七爷?您没事儿吧~”
杜飞瞥了一眼。
王长贵忙道:“没事儿,没事儿,你们都歇了吧,我跟杜领导谈点事儿。”又跟杜飞赔笑道:“都大惊小怪的。”
杜飞不置可否,没再兜圈子,直接问道:“别废话了,先说说慈心那疯娘们儿究竟怎么回事儿?”
杜飞马不停蹄跑来,除了就缝下蛆,给王长贵施压,也想问问慈心那边更具体的情况。
虽然之前陈方石说了一些,但都是外间的传闻。
王玉芬是慈心徒弟,王家又曾是王府的包衣,肯定知道内情。
“这……”王长贵下意识有些为难。
杜飞“哼”了一声,眼睛微眯闪出危险的寒意,澹澹道:“王七爷,您信不信,我今晚上去个电话,明天你就会接到王小东出意外的通知。”
王长贵心脏勐地一缩,王小东这个大孙子可是他的心头肉。
更何况之前为了救王小东,付出了那么大代价,更加大了沉没成本。
至于说杜飞是不是吹牛逼,王长贵却一点也不敢怀疑。
“咕噜~”
满是褶子的脖子上,喉结滚动咽了一口吐沫。
王长贵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别介,别介~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杜飞看着王长贵,忽然笑了起来:“七爷,您是老江湖了,不用在这儿跟我演戏了,你根本没这么怕我。”
王长贵一愣,跟杜飞稍微对视,本来弓着的身子直了直,有点尴尬的笑道:“您捧我,我是真害怕呀!”
杜飞道:“真的也罢,假的也好,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满不满意,您说是不?”
王长贵再次躬身,嘿嘿赔笑:“那是,那是~您是官,我是民,自古民不与官斗。”
杜飞靠在椅子背上,摆摆手道:“别这么说,现在是新社会,都为人民服务。再说我一个小小的副科长,能算什么官儿。要搁到过去,八品都不是。”
王长贵忙道:“可不能这么说……”跟着又是一顿马屁,肉麻的杜飞差点尴尬癌犯了。
不得不说,拍马屁是一门学问。
有些肉麻的话,杜飞是真说不出口。
但王长贵却跟吃饭喝水一样,偏偏他还一脸真挚,说跟真的一样。
即使杜飞明知道他在拍马屁,也觉着心里舒坦。
但舒坦归舒坦,正事儿还得办。
王长贵这老狐狸,这么多年对庆王府早就没什么忠诚可言。
否则他也不会为了救王小东,把手里掌握的庆王府的财产送出去。
刚才之所以犹豫,其实更多是忌惮慈心的强悍实力。
不过杜飞已经找上门来,他要是冥顽不灵,肯定应付不过去。
王长贵人老成精,快速思虑权衡,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好整以暇道:“杜领导,您既然见过慈心大师,应该知道她的厉害,我们这一大家子,是惹不起她呀!”
杜飞撇撇嘴道:“七爷,看来你还是不老实呀!你觉着那疯娘们儿不好惹,我就好湖弄是不是?”说着杜飞直接站起来:“既然如此,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晚上算我来错了。告辞!”
王长贵忙道:“杜领导,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咱可以谈谈别的,比如……当年王爷留下那笔银子。”
杜飞心头一动,这已经是今晚上第二次有人拿庆王宝藏来诱惑他了。
杜飞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七爷,你要这么说,那我可就不着急走了。”
王长贵松一口气:“您赶紧坐着~瞧您来了这么半天,连口水都没喝上,我给您倒茶。”
杜飞笑呵呵的,看见地上还冒着热气的水盆,随口道:“刚才洗脚呐?看我这来的,也不是时候。”
王长贵端着茶杯过来:“哪呀~您来的最是时候!”跟着也看了看水盆:“水还是干净的,要不我伺候您一个?”
杜飞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王七爷还真是能屈伸大丈夫,居然腆个脸要给他洗脚!
你以为你是俏寡妇呐~
更要命的是,这话他怎么说得出口?
这令杜飞不由得又高看了王七爷一眼。
能人所不能,这是本事呀!
但让他洗脚还是算了,杜飞连忙道:“别介,您这么大岁数了,我可消受不起,咱说正事儿。”
王长贵这才作罢,娓娓道来……
等杜飞从王家出来,已经快十一点了。
这次王长贵颇有些竹筒倒豆子,说了大量关于庆王宝藏的密闻。
当年庆亲王奕劻,作为清末最着名的巨贪,用富可敌国形容一点也不夸张。
最着名的就是他的七百万英镑存款。
客观的说,奕劻除了贪,能力和眼光并不差。
包括后来的庆亲王载振,也都是见过世面的,曾经访问欧洲,考察日本。
根据王长贵诉说,那所谓的七百万英镑,其实言过其实。
只是以讹传讹的花边新闻。
庆亲王虽然豪富,财富总额远超七百万英镑。
但别忘了,这七百万可是存款,是随时能提取的流动资金。
就算是庆亲王,也不可能长期握着这么大笔的流动资金。
而在奕劻死后,载振继承爵位,试图进一步分散家族财产。
但在1937年,日本突然发动事变占领平津。
当时载振虽然察觉到形势不对,准备把京城财产转移出来。
却没想到日本人动作这么快。
载振只好趁日军还没进城,秘密把金银细软运到城外的别院。
那处院子,就是现在凝翠庵所在的地方。
作为王府的包衣,王七爷直接参与了这件事。
当时经他手,运到凝翠庵的东西,就装了十多辆大马车。
据他所知,前后几天进出城北别院的马车足有六七十辆!
但在后来,这笔财富却不翼而飞了。
等到47年载振死了,更是成了一桩悬桉。
谁也不知道那些金银藏到哪去,落到谁手里了。
包括日本人、国fu的,都曾派人找过,却都白忙一场……
在半夜的寒风中,杜飞蹬着自行车,思路越来越清晰。
之前他一直想不明白,明明在香江有四十多万存款,王长贵为什么死守在京城?
虽然那四十万美元轻易取不出来,但如果王长贵真正下定决心,凭他手上的信物和凭证,只要好对路子,最终拿到十万,绝对不成问题。
而十万美元,在这个年代,无论在香江还是去外国,都够他们一家子过上好日子了。
可他偏偏留下,图的什么?
别说什么故土难离,王长贵这货没那个情怀。
说白了,还是贪图这笔庆王的宝藏。
六十辆大马车的金银细软,那是什么概念!
想到这里,杜飞忽然明白,王七爷为什么把王玉芬送到慈心身边去。
恐怕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初那些马车全都运到凝翠庵所在的别院。M.ßĨQÚbu.net
37年的时候,慈心也三十来岁了,并且在她母亲死后,直接在凝翠庵出家。
应该知道这笔财富的下落。
要这么说,之前她在杜飞临走,抛出庆王宝藏为饵,倒也不算凭空画大饼。
杜飞一边想着一边骑车,不知不觉已经回到了南锣鼓巷。
这时候已经是大半夜了。
杜飞也没去费劲叫门,直接到院子旁边的小胡同里,收起自行车,翻墙到院里。
院里一片漆黑。
杜飞进来的地方就在后院的月亮门旁边。
他站稳了,下意识朝中院的秦淮柔家看了一眼。
刚才在王七爷那儿,杜飞还得到一个相当重要的线索。
就是王七爷无意间提到,二几年的时候,那时他爹还在,曾让他往城北十三陵附近的大羊山送过几次炸药。
当时王长贵还年轻,并没太当回事。
直至后来,越想越觉着蹊跷。
往山里运炸药能干什么?大羊山那边可没什么采石场。
因为当时已经发生了孙殿英盗掘清东陵的事件。
王长贵估计,载振是怕将来自己也被挖出来尸骨无存,在大羊山里秘密修了陵墓。
而37年,那笔财宝很可能经城外别院,转运到了大洋山藏到了未完工的陵墓里。
正因为有这个线索,才让王长贵觉着有希望能找到。
无奈大羊山虽不是什么名山,但也连绵几十里。
王家明里暗里找了二十来年也没找到。
杜飞听出来,王长贵嘴上信誓旦旦,其实已经灰心丧气了。
否则也不会轻易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告诉杜飞。
但他并不知道,杜飞却忽然想到,秦淮柔他们家不就在大羊山下边嘛!
再加上出现在秦屯河里的‘站人’银币。
令杜飞心里笃定,王长贵猜的没错,庆亲王这笔财宝十有八九就在大洋山里。
只不过载振找的修陵的,是一个二把刀,选址没有选好。
赶上大雨,山洪爆发,把陵墓给冲了。
银币因为比较小,顺着山溪被冲到山下的秦屯河里。
想到这里,杜飞不由得有些兴奋。
王长贵这些年找不到,因为他没有秦家屯的线索,完全是在大羊山里大海捞针。
或者找堪舆高手,专寻找安放墓穴的吉地。
却想不到,当初载振被人忽悠了,负责分金定穴的极可能是个骗子。
就算袁天罡、李淳风再世也白费。
杜飞却不同。
他不需要搜索整个大羊山,只要找到夏天山洪爆发,形成的季节性山溪,就有可能找到墓穴。
不过这也不能算盗m,47年载振死的时候,直接葬在了津门。
杜飞一边思忖,一边顺着月亮门走进他家门前的廊檐,正要拿钥匙开门。
忽然发现,老太太家旁边,正房与厢房之间的夹道里好像有人!
今天天色不好,夹道里更是黑黢黢的。
有人蹲在里边,一般人肯定发现不了,但杜飞眼神锐利,非比寻常。
而且他刚跟慈心斗过一场,心里也有些草木皆兵,生怕那疯娘们儿给他来个报仇不隔夜。
杜飞当即打草惊蛇,轻喝一声“谁”。
(两章合一章,求月票!)
那边“哎呀”一声,果然是个女人!
杜飞又定睛一看,却看见了一抹大白屁股。
人也不是慈心,而是秦京柔偷偷在那拉屎!
原来今晚上秦京柔有点闹肚子。
等大门落了锁,她也没法再上茅房,又不好意思在老太太屋里。
她知道杜飞屋里有厕所,偏巧杜飞今儿没在,家里铁将军把门。
秦京柔实在没辙了,索性趁着半夜天黑,躲到房山底下先解决当务之急。
等明儿早上,早点起来,再收拾了。
谁知好巧不巧的,正好让杜飞撞上。
她听出杜飞声音,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地缝钻进去。
又怕杜飞嚷嚷,可就丢人丢大了,连忙低声道:“杜飞哥,你别叫,是我!”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笔奇部为你提供最快的重生过去从四合院开始更新,第六百零六章 杜飞哥,你别叫,是我!免费阅读。https://www.biqubu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