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心里画出了底线,但眼下的美酒美人却不能辜负。
杜飞吃饱喝足,带着几分醉意,将欲拒还迎的王玉芬推到炕上……
直至晚上九点多,杜飞才心满意足,任由王玉芬强撑着善后。
却在这个时候,他的脑海中忽然传来了一阵强烈的情绪波动。
“小黑2号~”
杜飞心中一凛,小黑2号一直盯着什刹海的大院儿。
再想到白天房大爷来找他,难道那边出事了?
想到这里,杜飞当即闭上眼睛,将视野同步过去。
此时,小黑2号落在中路院的后院厢房的屋顶上。
在这个角度正好能看见对面的抄手游廊站着一道人影。
杜飞的视力超常,一眼就认出那个在门廊下边抽烟的正是房大爷。
他旁边就是陆海山的家。
此时屋里还亮着灯,但在杜飞这个角度,却看不见里边的人。
小黑2号之所以发出警报,就是房大爷的意外出现。
杜飞给小黑2号下的命令是监视院子里异常状况。
不过小黑2号的智商有限,根本没法分辨什么是异常什么不是异常。
只能下达更简单的命令,比如晚上月亮到什么位置之后,有人再从屋里出来,就算是异常。
一般来说,只要第二天上班,到九点大伙儿就都睡了。
尤其冬天,外边天寒地冻的,能在屋里待着谁也不乐意出去。
今晚上,房大爷半夜三更不睡觉,到陆海山家外边抽烟,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是要说陆海山的事儿,从他回来到现在,时间也不短了,要说早说了。
为什么偏偏等到现在?
杜飞见状,心里冒出种种思绪,愈发觉着这个房大爷不对劲。
就在这时,房大爷的一根烟抽完了,一甩手把烟头丢在地上。
也没踩灭烟头,便迈步走到陆海山家门前。
咚咚两声,轻轻敲门。
里边立即走出一个女人开门,正是陆海山的媳妇——尹秀梅。
尹秀梅脸色憔悴,看见房大爷有些激动。
房大爷示意她进屋,随即便把门关上。
杜飞也没什么顾忌,直接命令小黑2号降落下去,到窗户边上往屋里看。
正看见尹秀梅给房大爷跪下了,正在哭泣着苦苦哀求。
房大爷则一脸难色,正在摇头。
随后两人又说了几句话,可惜杜飞也没法听见。
尹秀梅立即站起来,转身到了里屋,拿出来一摞钱,往房大爷手里塞。
杜飞目测,那些钱应该有四五百,应该是陆海山他们家的全部家当了。
房大爷表面上推据,但从杜飞这个角度,却清楚的看见他虽然在往回推,但手指头已经紧紧抓住了钱。
看得出来,这老家伙明显是个见钱眼开的。
白天,房大爷来杜飞单位,被郑大妈揭穿了白嫖的心思。
杜飞也对这老货没什么好印象。
有些人就是这样,第一印象看着还不错,却不能深交。
一旦了解多了,就露馅了。
其实当初杜飞见到房大爷,印象还是不错的。
能当上一个院的大爷,应该也算是德高望重了。
否则杜飞也不会托付他给盯着点儿这边的情况。
谁知遇到事儿了,居然是个老滑头。
此时看见房大爷收下钱,还一脸凝重说着什么,杜飞也能猜出大概。
看情况,陆海山应该是被人带走了,现在尹秀梅六神无主,让房大爷有了可乘之机。
刚才那些钱,恐怕都得落到房大爷兜里。
至于说,接下来。
如果万一陆海山放回来,房大爷正好居功,心安理得拿钱。
要是陆海山没放回来,他也有一大把说辞来搪塞尹秀梅。
而且到时候尹秀梅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孩子,能拿他怎么样?
再加上陆海山的出身问题,就算尹秀梅站出来指责他都没用。
他还可以趁机到打一耙,说尹秀梅恩将仇报。
甚至杜飞都猜到,这老货很有可能把这口锅扣到他的头上。
否则今天下午姓房的也不会屁颠屁颠来找他帮忙。
之前杜飞跟郑大妈想的一样,以为房大爷欺负杜飞年轻,容易抹不开面子。
现在看来,却不全是。
这老家伙明显算计更深。
如果杜飞真是愣头青,凭他几句好话,在人前抹不开,答应帮忙最好。
到时候他不仅落下尹秀梅的钱,还能把人给救回来,里子面子全都有了。
如果杜飞不上钩,收钱不办事这口黑锅,恐怕就得让杜飞来背。
到时候,尹秀梅孤儿寡母的,还敢找杜飞对质吗?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杜飞这个背锅的,则被蒙在鼓里,浑然不知道。
想通了这些,杜飞不由赞叹,这老家伙还真是好算计!
相较而言,可比闫老扣高明多了。
这时,房大爷从陆家出来,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回到中院。
他们家住在中院,占了靠东边的两间北房。
相当于柱子家的位置,是院子里最好的房子。
房大爷家还亮着灯,屋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
这女人一看就比房大爷年轻不少,两人最少差了十多岁。
解放前兵荒马乱的,人命贱如草芥,活着就不错了。
等解放后,局势安定下来,有不少能养家糊口的老光棍娶了年轻漂亮的媳妇。
这女人看模样,年轻时候应该也不差,这时正在屋里翘首以盼。
看见房大爷回来,立马抢上前几步,问道:“老头子,怎么样?”
房大爷嘿嘿一笑,从兜里掏出刚才尹秀梅塞给他那一大把票子。
女人眼睛一亮:“嚯~这么多!平时看不出来,老陆家还真有钱!”
房大爷撇撇嘴道:“能没钱嘛!他们家在解放前可是有名的大户,破船还有三斤钉呢,我估计除了这些,他们家还有不少。”
女人兴奋道:“还有呀!”
房大爷却摇头道:“还有咱也不弄了,到底为止。”
女人皱眉,一边往手指头上啐了口吐沫准备数钱,一边没好气问道:“为啥不弄了?你个老东西,人老心不老,看上尹秀梅那骚货了?”
房大爷一瞪眼:“放屁!你特么说话有点把门儿的,让人听见像什么话!”
女人撇撇嘴,看出爷们儿真生气了,没敢再叽叽歪歪的。
房大爷却接着道:“你个头发长见识短的,你知道什么~薅羊毛哪有可着一只羊薅到死的。真把那娘们儿逼急了,把事儿宣扬出去,到时候怎么办?”
女人没做声,但也知道这么说没错,嘟囔道:“不弄就不弄嘛,你还急眼了~”
房大爷见她服软,毕竟是老夫少妻,当闺女一样宠着,便也没往深说。
女人熟练的把钱数完了,一共是430块。
然后美滋滋的,到墙角扣起几块地砖,从里边拿出一个白铁皮的盒子。
打开之后,里边竟然装着不少东西,除了为数不少的大团结,还有一卷一卷的大洋和好几根小黄鱼!
这时杜飞通过小红的视野从房大爷家的房薄上朝下看,把那铁盒子里的东西看得真真儿的。
心里暗道:“没想到这房大爷还是个老财主!”
之前杜飞把小红放到这边,到现在也有好几个月了。
因为是自己的院子,杜飞没舍得让小红肆无忌惮挖掘。
即便如此,在院子下里也形成了四通八达的耗子洞。
刚才看见冯大爷回家,杜飞立马从小黑2号切换到了小红这边。
顺着墙壁里面的耗子洞,爬到房顶上往下看。
正好看见房大爷媳妇在藏东西。
不过杜飞对那一箱子钱财没什么兴趣。
房大爷两口子虽然有些积蓄,但加在一起也就三四千块钱。
对于一般人来说,肯定是一笔巨款,但在杜飞而言,其实也就那样。
真正令他在意的是。
在房大爷媳妇拿出那个铁盒子往里边装钱的时候,在那盒子里边竟然还放着一把手枪!
这令对心中一凛。
那并不是一般手枪,竟是一把‘马牌撸子’,也就是勃朗宁m1903手枪。
在解放前,有‘一枪、二马、三花口’的说法。
其中的二马,指的就是‘马牌撸子’,曾配发不少中高级军官。
房大爷手里竟然有一把!
哪儿来的?
捡的,买的,还是本来就是他的?
杜飞的脑海中瞬间冒出了许多念头,难道之前张小琴联系的那个神秘接头人就是房大爷?
不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打消了。
房大爷虽然很可疑,但从陆海山这件事上不难看出,这个人非常贪财。
但那个神秘接头人,却给人老谋深算,不动如山的印象。
而且对方的级别还王文明和金顺和尚之上,绝不可能为了区区几百块钱,去算计住在一个院的街坊。
真要因为这事儿,闹出什么动静,甚至惊动派所,对他来说都可能是致命威胁。
基于这些,杜飞否定了房大爷就是神秘接头人的可能。
但可以肯定,这人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杜飞一边想着,一边断开视野,回到王玉芬的炕上。
这时王玉芬已经拾掇好了,钻到被窝里,轻声道:“爷,你脚凉不凉,放我怀里给你捂捂。”
杜飞愣了一下,还有这个待遇?
可惜他用不上。
现在杜飞的体质强大,浑身气血充盈,手脚红润温暖,根本不需暖脚。
“睡吧~”杜飞将王玉芬搂过来,闭上眼睛。
心里却仍在寻思房大爷的情况。
一个贪婪狡猾的老头儿,家里还藏着一把手枪!
这房大爷究竟是什么来头?
可惜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知不觉间却先睡着了……
第二天,杜飞早早醒了。
不是他自个睡醒了,而是王玉芬跟个大蛆似的,在被窝里蛄蛹蛄蛹的。
杜飞被她弄醒了,也是一肚子起床气,张嘴就想骂这娘们儿不好好睡觉瞎折腾什么。
却一睁眼,看见王玉芬紧闭着眼睛,额头冒出一层汗,嘴里还哼哼着,明显做噩梦了。
看她这样,也不知道梦见什么了。
杜飞倒是不好说什么了。
而在这时,王玉芬忽然叫了一声:“不要!”
猛地睁开眼睛,竟然被吓醒了,呼呼的喘着气。
她一睁眼,正好跟杜飞眼神对上,意识到自个做噩梦了,定了定神,一脸歉意:“爷,吵醒您了?”
杜飞笑了笑,拿手抹了一下她额头的汗:“梦见什么了,吓成这样?”
王玉芬靠到杜飞怀里,喃喃道:“爷,我梦见五个人影,在一片树林里一劲儿追我……”
杜飞听着,也没听出有多可怕,安慰道:“没事儿,有我呢~”
王玉芬“嗯”了一声,有些欲言又止。
杜飞非常敏锐,问道:“怎么了?”
王玉芬期期艾艾道:“爷,其实……那个……”
杜飞皱了皱眉。
王玉芬怕杜飞不耐烦,顾不上犹豫,连忙道:“其实~我不是第一次做这个梦了。”
杜飞“哦?”了一声:“以前也做过一模一样的梦?”
王玉芬点点头,已经好几回了。
说着不由得脸颊一红:“只要觉着特别累,睡眠特别深,就会梦到这个。”
杜飞当然明白,她为什么特别累,不由得嘿嘿一笑,安慰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胡思乱想的,一切有我呢~”
王玉芬“嗯”了一声,乖巧的把头靠到杜飞肩上。
不过杜飞的安慰,她却没当回事,做噩梦这种事,杜飞又能怎么样。
两人又在炕上温存片刻,王玉芬伺候对穿衣服。
杜飞也没把王玉芬做噩梦的事儿太放心上。
等骑车子到了单位,刚把办公桌收拾了,正准备去打热水。
却在这个时候,汪大成突然来了。
杜飞手里拎着暖瓶,看了看手表。
刚七点五十,还没正式上班,这货怎么来了?
汪大成一来,也是干净利落,直接道:“陈处有事儿,让我来接你。”
杜飞一听,是陈中原找他,看样子还挺急,不然不会让汪大成特地上这儿跑一趟。
而且应该不是私事,否则陈中原不会随便使唤汪大成。
杜飞去跟钱科长打了一声招呼,然后一边跟着往外走,一边问什么事儿?
汪大成表情有些严肃:“别问了,到了就知道了。”但最后他还是露了一句:“上边来人了。”
杜飞一愣。
“上边?”陈中原现在也算是局领导,他的上边那肯定是部里。
杜飞倒是没太担心。
现在为了调查张华兵的间谍案子,谢部长已经跟朱爸这边达成了合作。
正是合则两利,分则俱损的时候。
坐着汪大成的挎斗摩托,顶着寒风,不一会儿到了市j。
两人一溜烟直接上楼,来到陈中原办公室。
吴秘书早在门口等着。
杜飞跟吴志远点点头,都没来得及多说两句,就被让进了办公室。
杜飞快速的看了一眼。
屋里除了陈中原,还有两个人。
一个中年秃顶的汉子,另一个稍微年轻,约么三十多岁,看人目光锐利,仿佛一只正要捕猎的鹰隼。
陈中原起身介绍道:“小飞,这二位都是部里的侦查专家,这位是王参军,这是钟俊达……”
在介绍的时候,杜飞格外注意陈中原的态度。
不难看出,王参军和钟俊达应该都是自己人,属于是楚红军这边的,并不是谢部长掺的沙子。
明确立场后,杜飞也十分热情,与二人握手寒暄。
随后说到正事,杜飞才明白二人的来意。
原来是为了上次调查轧钢厂失窃案时,抓到的潘小英和吕奇这两个人。
这俩人也是穷凶极恶,他们自个的钱被周常力偷了。
因为见不得光,二人不敢报案,最终却盯上了赵新兰这个轧钢厂的会计。
瞅准了发工资的机会,杀了赵新兰埋在他们家地下。
后来潘吕二人落网,严加审讯之后。
不仅对她们杀人的罪行供认不讳,还交代了他们的上线突然急用钱。
好像是要买什么‘名单’!
否则就算他们手头的三千块钱丢了,他们也不至于铤而走险,杀人抢劫。
但潘小英和吕奇也只知道这些。ŴŴŴ.ßĨQÚbu.net
他们的上线异常老练狡猾,他们从解放前潜伏到现在,根本没跟对方见过,更不知对方身份,只知道一个‘骆先生’的代号。
每次有事都是通过信件联系,发信人的地址也都是假的。
“名单?”
杜飞听到王参军介绍情况时提了一嘴,顿时心头一动。
之前张小琴在黑板报上留言,写的也是‘名单’两个字。
究竟是什么名单?两边指的是一个东西吗?
杜飞的心里冒出一连串疑团。
这时,王参军把情况说完,看向杜飞道:“杜飞同志,这两个人是你发现的,还有张华兵的案子……”
王参军如数家珍,又说出了王文明和金顺和尚的名字。
末了非常诚恳道:“杜飞同志,我希望你能协助我们,尽早揪出潜伏的敌人。”
杜飞没太惊讶,这么早把他叫来,对方的目的其实不难猜。
但他却没立即答应,而是看向了陈中原,问道:“三舅,这是楚伯伯的意思?”
陈中原点了点头。
其实站在楚红军的立场,一开始没想让杜飞参与。
杜飞毕竟不是公an的人,又是朱家女婿,身份有些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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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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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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