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圆脸儿老头还说,若是不能中止伪齐的祭天大仪,那咱们九族人族之气运就将再度落入他人之手……”
“对对对,他给咱们也是这么说的!”
“他还打了我一顿,让我不要把他的话当成梦话。”
“对对对,他也打了俺一顿。”
十几名红衣军将士站在堂下,你一言我一语的述说着自己梦中的所见所闻。
唯恐陈胜不信,他们还比划着,相互对照那圆脸老者是如何动手打他们。
陈胜坐在堂上,一脸哭笑不得的表情。
在底下这些将士提起“圆脸儿,不高、甚胖”等等描绘词汇之时,他就已经相信他们所说的是真话了。
毕竟那老货也摸进过他梦里,还吓唬了他一顿。
‘好你个庄周,当初吓唬我的账都还没跟你算,还敢在梦里殴打我的将士!’
陈胜心下暗暗的想到:‘记下了、记下了,来日一并跟你算!’
“好了!”
陈胜挥手制止了下方七嘴八舌的红衣军将士们:“此事我已知晓,你们快些下去准备吧,大军马上就要开拔了!”
“唯!”
一众红衣军将士齐齐一抱拳,而后有序的退出大堂之外。
陈胜独坐在堂上,摩挲着下巴新晋冒出来的稀疏胡茬思索了片刻。
庄周示警,无疑是进一步证实了他先前的推测。
只是庄周所说的伪齐祭天大仪成功之后的后果,比他先前所推测的,还要严重很多倍……
不过没关系!
后果严重?
将其扼杀在萌芽之中,不令其发生就好了!
似祭天大仪这种所有祭祀仪式当中最庄重、最盛大的祭仪,对吉日吉时的要求,比娶妻的良辰吉时可苛刻多了,最次也得是日初之时,随朝阳升起一同开始祭仪。
而胶南县距吕柏设于东海之滨的祭台,不足三十里。
现在距离天亮还有三个多时辰,怎么着都能在天亮之前赶到东海之滨。
先前他还有些担忧,会不会出现什么无法抵挡的强大域外妖族。
如今庄周都不惜搞出这么大动静来向他示警了,没道理还要他一个未及冠的晚辈,去为了九州人族的气运拼死拼活吧?
一念至此,陈胜心下大定,整个人都支棱起来了。
适时,陈风快步进门来,抱拳道:“启禀大王,大军即将集结完毕,可以开拔了!”
陈胜一把抓起倚在身旁的纯钧剑,起身道:“我给你留了一个团的兵力,你护着负伤的弟兄们留守胶南,为我大军守住后路!”
陈风愣了愣,苦着脸勉强的抱拳领命:“唯!”
陈胜见了他不情不愿的模样,笑着顺手薅了一把他的发髻,而后一步跨出大门,大批王廷侍卫迅速从四面八方涌来。
一行人翻身上马,随着出城的人龙自南门出城。
城外,二万五千红衣军将士顶盔掼甲、高举火把,陈兵于旷野之中。
放眼望去,数千支火把在凛冽的寒风中摇曳着,宛如星河般壮阔!
陈胜抵达之后,就有王廷侍卫给他送上了一碗还冒着热气儿的肉汤。
陈胜接过肉汤,长声道:“我知道大家伙儿没睡醒,仍然很累,很想结结实实的睡他娘的三天三夜!”
“我也想给弟兄们这个时间,让大家伙儿都好好的歇息歇息!”
“但奈何伪齐不给我们这个时间!”
“吕柏老贼,于东海之滨修筑祭台,欲认贼作父,敕封域外妖族为吾九州人族之神祗!”
“若是教他把事儿做成了,往后我们的子子孙孙,就得对着那些披毛戴角、湿生卵化的野兽顶礼膜拜,就得任由那些以人为食、杀人取乐的孽宰杀鱼肉!”
“这我们能答应吗?”
众多红衣军将士想也不想的齐声高呼道:“不答应、不答应、不答应!”
“对,咱们不答应!”
陈胜怒声高喝道:“咱爷们好不容易才挺直了腰杆,堂堂正正的做回人!”
“无论是谁,再想站在咱爷们头顶上作威作福、拉屎拉尿,都得先问问咱们手里的刀枪戈矛答不答应!”
“吕柏想,那我们就去将他砍成一百零八段喂狗!”
“域外妖族想,我们就去将它们都剁成肉糜下锅!”
“这是我们大汉剿灭吕逆伪齐之最后一战!”
“也是咱爷们保卫咱九州人族之正统的第一战!”
“弟兄们务必都打起精神来,抓紧手里的刀枪戈矛,并肩前行,谁不要打瞌睡、谁都不要掉队!”
“待到此战大捷,咱们还家痛痛快快的歇上半月,我陈胜就算是去偷、去抢,也一定保证弟兄们每日都能吃上肉!”
说道此处,陈胜将手中的肉汤高举过顶,长声高呼道:“岂曰无衣!”
所有红衣军将士都端起手中的肉汤,高声呼喊道:“与子同袍!”
陈胜:“干!”
二万五红衣军将士:“干!”
所有人一起仰头,将手中的肉汤一口饮尽。
“啪!”
陈胜将陶碗投掷在地,摔了个稀碎,催动周身真气,高呼道:“开拔!”
二万五红衣军转身向东南,齐声高呼:“万胜、万胜、万胜!”
陈风站在城门外双手抱拳的目送陈胜远去,身上的鸡皮疙瘩还在一阵一阵的往天灵盖儿上涌。
自家大兄总说他能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乃是时势造英雄。
但他觉得不对,似自家大兄这般惊才绝艳的人物,生来便注定是要做大王的!
……
一路上。
陈胜打起了十二万分精神,将军中为数不多的战马尽数调拨给王廷侍卫,令他们游曳在大军周围为大军警戒。
同时大毛随军翱翔于大军上空,借助夜视的种族优势,以及从天空俯览地面的角度与距离优势,为大军耳目。
寅时,大军行路过半,天空中为大军放哨的大毛突然一个俯冲,下降到陈胜头顶上,“咕咕咕”的叫唤。
陈胜抬头看它:“左方山林内有敌军埋伏?多少人?”
大毛:“咕咕咕咕……(数不过来,好几千。)”
‘彭越?’
陈胜拧着眉头心道了一声,再次追问道:“只有南方山林内有吗?其他方向呢?有妖么?”
大毛:“咕咕咕咕……(本王没见到其他敌人)”
陈胜沉吟了几息,点头道:“我知道了,你也机灵点,别被妖怪偷袭了!”
大毛:“咕咕咕咕咕……(本王是谁啊?谁能偷袭本王啊?)”
陈胜懒得搭理着只膨胀得连自己姓啥都快忘记了的咕咕鸡,招来传来兵低语了一番,传令兵领命转身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近百名膀大腰圆的传令兵就从大部队中分离出来,加快速度行至大毛所说的那片山林下方,一字排开、齐声高呼道:“彭越,我已经知道,你和你那几千残兵败将就躲在林子里,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三条路!”
“第一条,趁着我现在不想在你身上浪费时间,即刻带着你的人马逃命去,往后活着的每一天,都暗自祈祷我找不到你、都当成最后一日去活!”
“第二条,现在就带着你的人马冲出来送死,或者夹起尾巴逃回吕柏身边,等我宰了他,再来宰你,我想你应该知道,你挡不住我、吕柏也挡不住我。”
“第三条,带着你的人马,立马出来向我红衣军投降,我本不愿给助纣为虐之辈留活路,但看着你为人尚算忠义的份儿上,我现在可以给你投降的机会,这也是你最后的机会!”
“是惶惶不可终日的苟且偷生!”
“还是被万夫所指、带着千古骂名去死!”
“亦或者弃暗投明,从今往后像我红衣军的弟兄们一样,挺直了腰杆堂堂正正的做个爷们!”
“你有不到一百息的时间可以考虑,一百息后,我就会发起攻山!”
“希望你这几千残兵败将,能比你先前那四万乌合之众抗揍,能陪我多玩几个回合!”
百余传令兵喊话之间,一干王廷侍卫已经在山林下集结完本。
王廷侍卫们有别于红衣军的甲胃兵刃,任何见过大队王廷侍卫的人,都不可能忘记。
更别说,山林上那些曾经被陈胜领着王廷侍卫打得哭爹喊娘、落网而逃的伪齐士兵!
而行军途中的红衣军将士们,也在这阵气势磅礴的呼喊声之后,炸开了锅。
“狗贼还不速速下山受死!”
“大王,末将请战!”
“砍死他们……”
陈胜也不制止,任由他们的叫骂,正好进一步给山上的彭越施加压力。
他没想给彭越留活路是真的。
但现在没功夫在彭越身上浪费时间,也是真的。
彭越战术水平不弱。
他既然选择再此伏击,那定然是已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例如滚石、檑木,以及火油之类的玩儿,肯定都没少准备。
就算他提前获悉了彭越的存在,不给彭越伏击的机会,彭越若铁了心的要和他死磕,至少能将他们拖在此地大半个时辰。
陈胜现在抢的就是时间……
所以,能不打,当然是不打为好。
山林之中。
彭越环伺周遭眼神闪烁的一干短兵,每一个都做贼心虚的躲开了他的目光。
身为积年盗匪,他如何能嗅不到自己这些部下身上弥漫出危险气味儿?
“杀人诛心、杀人诛心啊……”
彭越面色惨然的喃喃自语道:“汉王殿下,果真好手段!”
方才陈胜这一番威胁的喊话,看似矛头直指他彭越,但却句句不离他麾下几千兵马,为的是什么?
为的就是恐吓他麾下这几千兵马,用他的部下,来逼他投降!
他能不怕死!
难不成他麾下这残兵败将,都能不怕死?
恐慌,是会传染的……
“上将军!”
一名短兵见了他失魂落魄的模样,有些不忍心的小声道:“伪齐大势已去,我等不若便降了吧,降了还能有一条活路!”
“混账!”
彭越大怒,拼着一口血勇之气一把拔出佩剑,一剑捅进说话的短兵胸膛,扭过头面色凶厉的喝道:“谁人再敢言降,犹如此人!”
一干短兵被他凶厉的神色吓得齐齐后退,垂首不敢与他对视。
彭越拔出佩剑,高高扬起,借着杀人立威的余韵,厉喝道:“三军听令……”
话音未落,他便忽然感觉到一股巨力从后背心传来,脚下酿跄的向前移动了几步。
还未等他稳住步伐,周遭的短兵便一个接一个的飞身扑上来,如同叠罗汉一般将他死死的压在地上,夺了他手中的佩剑。
“上将军恕罪,我等不想死!”
“还与他啰嗦个甚,统兵连战连败,杀自家弟兄倒是从不手软……押他去见汉王殿下!”
“对,押他去见大王……而且记好了,吾等本身就是汉地子民,是受了那吕逆裹挟,才无奈从贼……”
彭越痛苦的闭上双眼,嘶喊道:“大王,彭越尽忠矣!”
……
红衣军平稳的通过山林下的道路。
道旁,一群伪齐士兵押着五花大绑的彭越跪在陈胜的战马前方,七嘴八舌的叙说着方才的经过:“……我等瞅准机会,一起擒了此獠,前来向大王请罪……”
“我等世代佃户,实是受吕逆爪牙裹挟,无奈从贼……”
陈胜摆了摆手,漫不经心的道:“好了,尔等即刻回到山上,收束山上的兵将,就地驻扎,我会派出五百兵马,协助尔等,此役过后,尔等不但罪责全免,王廷还会赏赐尔等一笔财物,令尔等衣锦还乡。”
一众伪齐士兵听陈胜无意收编他们,心中略感失望,但还是很高兴的叩首道:“谢大王恩赐,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陈胜摆了摆手,一群伪齐士兵麻利的爬起来,带着陈胜派出的兵马,一起往山上行去。
陈胜翻身下马,走到彭越面前,徐徐拔出纯钧剑,饶有兴致的问道:“宁死不降?”
彭越跟着脖子,面红耳赤的大声道:“要杀便杀、要剐便剐,某家若皱一下眉头,便不是钜野好汉!”
“是吗?”
陈胜遗憾的摇了摇头,抖手一剑,捅进了彭越的胸膛,剑锋径直从他后背心透体而出,鲜血如同断线的竹帘一般顺着剑刃低落。
彭越身躯一僵,满脸不敢置信的慢慢低下头,看着自己被长剑刺穿的胸膛,似乎是在努力分辨,长剑刺穿的到底是自己的心脏,还是某处无关紧要的皮肉……
看着彭越那张质问自己为什么不按照套路出牌的虬髯老脸,陈胜终于露出了笑脸:“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要跟你演上一折子‘明主得良将’的大戏?”
他一绞纯钧剑,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彭越怨毒、愤恨的双眼,迅速失去光彩。
陈胜抽出纯钧剑,再反手一剑砍下彭越的头颅,面无表情的道:“当我陈胜说话是放屁,你也配?”
适时,系统面板自动从他眼底弹出。
就见:
【姓名:陈胜】
【命格:七杀坐命·唯一】(我命由我,不由天)(气运点+100000)
【身份:汉王】(汉王:气运点+660000)
【武道境界:先天·中期】(气运点+54000)
【武道功法:外王内圣策·下策】(中策:800100/500000/500000)(+)……
【武道技法:仁者无敌·登峰造极(800100/50000)、虽远必诛·登峰造极(800100/50000)、七杀剑·万古归一、匹夫之怒·登峰造极……】
【杂技:小云雨术·登峰造极、服食炼养术·登峰造极、驯禽术·登峰造极、水性·登峰造极……】
【气运点:800100/800100】(80010/24h)ßĨQÚbu.net
【天赋:王师】(800100/300)(每消耗300点,可无视反噬,凝聚己方单位80%力量于己身,上限30000己方单位)
【状态:黄天之怒】(气运点-13900)(已冻结)
陈胜扫视了一眼,一眼就看出,自己的天赋,果然又升级了!
从“统帅”,变成了“王师”!
效果倒是大同小异,都是消耗气运点,凝聚战阵的力量于己身,只不过力量百分比出现了变化,从原本的百分之五十,变成了如今的百分之八十,上限也从一万人,变成了三万。
这个天赋,乍一看,似乎是与战阵之力相差无几。
但实质上,却是天差地别。
先且不论,战阵之力,作为阵眼的将领,能凝聚组阵的袍泽弟兄几成实力。
单说这个战阵之力不具有的“无视反噬”特性,就已经牛逼冲天了!
要知道,作为承受战阵之力的阵眼,就如同三岁稚子挥舞数十斤重的擂鼓瓮金锤,对肉身、对丹田、对经脉,都是超强负荷,一个不慎,就将对自身造成巨大伤害。
是以,大多数时候,作为战阵之力阵眼的将领,都只是起着一个如同导弹雷达的引导作用,就是指挥着战阵之力往哪儿轰,鲜少有人敢真将战阵之力加持到自己身上,再去玩一些微操。
即便是陈胜这种打开脉境开始,就修行幽州军专为操控战阵之力所创的武道功法,且都修行到最高境界的先天大武者,也只敢将战阵之力凝聚到自己身上,转变成剑气轰出去,试都不敢去试将战阵之力扭转成剑招,怕试试就逝世。
而“王师”天赋,无视反噬,就等于他同天赋凝聚而来的力量,就等于他自身的力量一样,他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其施展剑招。
试想一下,他若是弄出三万如同王廷侍卫这般水准的顶级强军,以王师天赋将他们的力量凝聚于己身,再用上他当前的最强招“匹夫之怒”……恐怕一击就能抹去一座城吧?
更妙的是,王师天赋与战阵之力乃是截然不同、毫不沾边的两种力量,完全可以叠加!
不过要想将“王师”天赋利用到极致之外,除了顶级强军之外,陈胜面临这一个很大的问题。
那就是气运值!
每消耗三百点,可凝聚一个部下的力量于己身,三万人就是九百万!
而他现在的气运值才八十万,连十分之一都不到!
总而言之就是,未来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陈胜收起系统面板,最后看了一眼道旁彭越的无头死尸,转身翻身上马,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道:“看来的确是要杀具有王侯命格的人物才行……”
他的天赋,拢共升级过三次。
第一次是杀英布。
第二次是杀周天子。
第三次就是这次杀彭越。
这三次当中,变化最大的,就是陈老六弄死周天子那回,直接从单体控制类的“威服”,进阶成了全属性增益类“统帅”。
而无论是弄死英布那次,还是这次弄死彭越,都只是在原本天赋的基础上,再进了一步,没有发生本质的变化。
陈胜觉得,这可能因为是英布和彭越的命格,都还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都还没有真正的封王。
相比之下,周天子再废再傀儡,他也是名义上的九州共主。
‘那吕柏算不算王侯?’
陈胜心头思索了片刻,觉得大概率是不算的,毕竟吕柏一无天子敕封,而又未完成祭天大仪,名不正、言不顺,充其量也就是个草头王。
‘可惜了……’
他暗道了一声,望向东方天际,目光凛冽似剑刃。
……
黎明。
红衣军顺利抵达东海之滨。
顺着张灯结彩、皮红挂绿的神道,陈胜远远的望见了那座耸立于海滨的三层高圆形祭台。
然而距离还未拉近到足以看清祭台周围攒动的人影之时,翻涌的浪花之中便爬出了无数的虾兵蟹将,好似遮天蔽日的乌云一般迅速淹没了沙地,从四面八方朝着他们包围过来!
陈胜扫视了一眼,心头粗略的估计,这些虾兵蟹将只怕不下十万之众!
虽然其中大半都是个头异常巨大的“真”虾兵蟹将,勉强拥有人形的,不足以三分之一。
但量变引起质变,十几万虾兵蟹将,已足够他这二万五疲惫之师吃不完、打包走!
‘不能原地被动挨打,得突进到祭台下,只消杀了吕柏,一切迎刃而解!’
陈胜在心头暗道了一句,当下飞身落到他“陈”字帅旗之下,单手抓起五丈高的帅旗,穿过大军,行至大军最前方,重重的将帅旗插进泥沙里。
他拔出纯钧剑,指着前方滚滚而来的虾兵蟹将大军,声震如雷的大笑道:“今日份早餐,虾蟹粥……布锋失阵、起庚金白虎阵,杀!”
见陈胜亲自做先锋,所有红衣军将士大感精神,齐齐举起手中的兵刃怒吼道:“杀!”
陈胜一骑一步冲出,剑域张开,万千口三尺长的泥沙剑气漂浮而起,在他操控之下凝聚成一条二十余丈长的剑气风暴,奔涌进密不透风的虾兵蟹将之中。
一杀一大片!
“米粒之珠,也放华光!”
一声冲天爆喝,一道身高三丈,裹着一件惨绿袍子、生得奇丑无比的大汉,从天而降,挥舞着两柄短锤砸向在虾兵蟹将之中大开杀戒的剑气风暴:“本王来会来!”
陈胜看了一眼那丑汉,面无表情的轻轻吐出一个字儿:“爆!”
“轰!”
剑气风暴轰然爆炸、地动山摇,凝聚成剑气风暴的每一粒砂砾,都带着锋锐之极的杀伐剑意,四散而开,密不透风的虾兵蟹将之中,当即都倒下了好几百丈那么大的一片。
从距离剑气风暴最近的那条丑汉,则毫无悬念的被无数砂砾洞穿,血洒长空、重重坠地,化作一头体大如巨像的莹绿癞蛤蟆。
陈胜看了一眼,不由的笑道:“还真是长得丑,玩得花!”
说话间,他已展开剑域,再度凝聚出一道泥沙剑气风暴来,放入虾兵蟹将之中大开杀戒。
这种“万物皆可为剑”的实物剑气,乃是以剑域为根基成型,他的真气只作为引导之用。
言情
虽然真气消耗同样也不小,一道剑气风暴堪比他用一招“虽远必诛”。
但论杀伤力,他用上十招虽远必诛,也未必能有一道剑气风暴的杀伤力大!
这样一比较,剑气风暴的消耗,简直就小得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以他现在的真气总量,这样的剑气风暴,他能再来上十回!
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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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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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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