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没有绝对把握的情况下,才需要为师必阙,穷寇勿迫!”
“可要是有绝对的把握……”
“能打死,就绝不打残!”
“毕竟老话都说过,敌人这玩意儿!”
“即便死透了,但在有机会的情况下,也一定要再给他们多补上几刀!”
“只有这样才足够令人放心!”
虽说经过杨振这么一番解读,沈强对孙子兵法的确又多了一层感悟。
只是想到之前白春江那被逼的几近恼羞成怒的模样,沈强依旧有些不忍。
毕竟在他看来,白春江虽说不是什么好人。
但至少从目前来说,其跟自己等也绝对不是什么仇人。
为了几颗翡翠戒面,一块翡翠佛公吊坠跟人闹的不愉快,压根不值得。
老坑玻璃种,正阳绿起荧光的戒面。
即便再当下也得过万。
在行情最好的时候,价格甚至能达到过百万甚至几百万一颗。
佛公吊坠的质量虽说比不上戒面,只是普通冰种,但胜在尺寸雕工不错,而且底子非常干净清爽。
过个个十几二十年,卖上個三五百万,那绝对是轻轻松松。
也就是说杨振这一下,几乎差不多就从白春江手上敲下来了近千万的东西,可不是沈强所谓的什么区区……
不过这些价值杨振虽然知道。
但他的本意,却还真不是这些翡翠。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白春江和黎叔等人江湖人的身份。
跟这些人合作,如果不能一开始就震慑住他们,那么他们就一定会得寸进尺,蹬鼻子上脸。
所以他必须一开始就拿出最强硬的姿态。
抱着即便宁可暂时不掺和翡翠这门生意的决心,也一定要让白春江明白一旦开始这门生意,那谁才是真正的老大。
而从白春江一开始被迫送出戒指佛公吊坠时的强忍愤怒。
再到听完杨振关于翡翠生意如何展开,如何才能最大限度赚钱之类的介绍,离开之时又是鞠躬作揖,眉开眼笑的表示自己回去立即请示黎叔,一有消息就立即给自己答复来看。
杨振感觉自己打算利用白春江等佛爷的力量,尽早抢占翡翠行业制高点生意的第一步,进行的可谓堪称完美。
而听完杨振的解释,沈强若有所悟一番之后,又开始在刷刷的记笔记。
看着这么一未来大佬,此刻对自己的话奉若金口玉言一般的模样。
成就感那是油然而生。
因而杨振也不打断。
直到沈强的记录告一段落,杨振这才开口,问沈强谭龙谭虎兄弟最近有没有来过。
“强哥昨儿有送钱过来!”
“龙哥没来!”
“听强哥说是出差了!”
“但具体去了哪儿……”
沈强道:“强哥没说,所以我也不知道去了哪儿!”
谭龙应该是从那些倒卖黄白的家伙口中打听到了什么走货的路子,所以亲自过去确认去了这些,短时间内杨振自然不可能告诉沈强。
感觉没别的什么事之后,杨振便拍拍屁股起身,准备回大杂院吃饭。
沈强却在这时一拍脑袋道:“差点忘了,徐组长今儿来过,说是他们所里分房名额的事确定下来了,所以约了王主任等几个朋友一起吃顿饭,让你到时候一起!”
“你怎么不早说!”
听说约定的时间都快到了,杨振颇有点无语。
但想到以徐俊阳的性格,自己即便真精心准备什么礼物,人家怕也不会收。
杨振便也无事一身轻,直接骑着自行车就去徐俊阳说好的朋来居。
朋来居虽说不是什么老字号的饭庄子。
但在旧厂街老驴胡同周边这一片,那却也是首屈一指的国营饭店。
不是紧要的亲朋聚会,或者逢年过节,即便是等闲的干部家庭,怕一年到头都舍不得来上几回。
本以为徐俊阳能下血本在朋来居请客,请的人肯定不少,说不定还有什么贵客。
但到了之后杨振才发现除了徐俊阳和他老婆吴秀英之外,剩下的两个居然是王安邦和石银花。
而且除了他们自己之外,王安邦手里还抱着一个婴儿。
“我说怎么最近叫你你老说没空呢!”
“原来婶子已经生啦?”
问了一下多久,知道居然已经出月的杨振便是忍不住的埋怨王安邦,心说你这生了也不知道给说一声……
不然我怎么不也得过去看看啊?
现在搞的就跟我忘恩负义……
帮了我那么些忙,结果你家这生孩子我都不知道过去看一眼似的。
“不是不通知你!”
“实在是这孩子早产,之前都不知道保不保的住!”
“我跟你婶子这么大年纪才有这么个孩子,结果要最后还没保住……”
说到此处,王安邦一脸你懂得的表情,表示要真如此,那怕不得给人笑死之类。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
“难不成安邦叔你还怕我跟别人似的笑话你不成啊?”
杨振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婴儿一边逗弄一边问王安邦孩子是男是女,有没有取名之类。
看到杨振抱着孩子的模样,吴秀英便忍不住的在一旁夸,表示他这抱孩子的手法,一看就是个喜欢孩子的,往后谁要是嫁给他,那可就有福了之类。
石银花在附和的同时则不断张望。
知道奶孩子的女人饿的快,吴秀英便没好气的问徐安邦道:“老徐,潘芸老孔他们两口子你到底咋通知的啊,怎么到现在都没到——没看人石姐这都饿了么这?”
听到这话,知道还请徐俊阳还请了别人。
不光是杨振,便是连王安邦都赶忙问是干啥的,什么级别。
“我这人什么德行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难不成你们还担心我会请什么领导过来啊?”
“就是我一老战友,叫孔祥君!”
徐俊阳闻言好笑白眼,说些你们这真不愧是同一个师傅教的,遇到啥事的反应都一模一样之类,然后才表示孔祥君虽说也是个小科长,但在分所就是管下后勤。
让杨振和王安邦到时候随意就成。
说完之后,徐俊阳这才回头,表示算算时间,按说孔祥君潘芸两口子应该快到了。
问石银花能不能再等等。
要不行的话,自己干脆安排上菜,边吃边等也行。
毕竟这两口子也不是什么外人。
正说着呢,一身材微胖的男人便和一打扮的非常洋气的女人就进来了。
为微胖男人和洋气女人,无疑就是孔祥君和潘芸了。
一看到孔祥君,徐俊阳上去就是一脚,同时没好气的骂道:“说好了六点,你丫居然这会儿才过来——是不是觉着自己现在当科长了,居然连我请客你都得故意来迟点给我拿架子呢?”
“我是不是那种跟自个儿老战友都拿架子的人,老徐你又不是不知道!”
“实在是小芸她这……”
孔祥君一边赔笑躲避,一边便进屋团团对杨振王安邦石银花自我介绍同时抱歉道:“都怪我让大家久等,待会儿我自罚三杯!”
“你倒是想罚!”
“我还没酒给你喝呢!”
徐俊阳一边说着,一边招呼上菜。
经过之前的介绍,再看孔祥君跟徐俊阳的这番玩笑,大概就将孔祥君的性格摸了个差不多的杨振和王安邦便也从善如流,自我介绍说些在哪儿上班,工作忙不忙之类。
潘芸也没闲着。
进来和吴秀英石银花招呼,得知石银花这么大年纪才生孩子,连声感慨这么大年纪生孩子,也太辛苦了之类。
一切看起来异常和睦。
不过等菜上齐,徐安邦举杯说这次叫大家过来,主要是借着自家拿到了分房名额,所以想借此机会和孔祥君这个老朋友聚聚,也感谢感谢杨振王安邦在自己工作调动方面的帮助之后。
气氛立即就有点不对了。
先是吴秀英在碰杯的时候一脸感慨,表示咱们姐妹从小一块儿长大。
可自己这命没她好。
不像孔祥君似的一直都陪在她身边,还早早的就分了房子。
但好在自己现在也算是熬过来了。
毕竟现在这徐俊阳也调回来了,现在还拿到了分房的名额……
潘芸嘴里恭喜,却是在借口热之间,有意无意的就露出了脖子上的一条金项链。
这年头虽说不禁穿金戴银。
但到底因为生活条件,有机会穿金戴银的人那是极少。
再加上女人天生就对金银之类压根就没啥抵抗力。
因而潘芸这一露,吴秀英石银花那真是想看不见都难。
从小斗到大,潘芸这是啥意思吴秀英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因而假装看不见。
可问题的关键是石银花不知道潘芸这啥意思。
也是因此,一看到潘芸脖子上的金项链……
石银花立即助攻道:“哎呀小潘,你这项链可真漂亮,这哪儿打的,花了多少钱啊这是?”
“老凤祥打的!”
“钱啥的没多少!”
“也就三百多块吧!”
“最关键是这师傅的手艺——要不认识好师傅,怕花再多的钱都很难把项链打这么漂亮!”
说着这话,潘芸不忘对石银花和吴秀英道:“给我打项链的这师傅,那可是在老凤祥打了几十年首饰的老师傅,下回银花姐英子你们要打项链可一定记得找我,莪将给我打项链的这老师傅介绍给你们……”
石银花自然是好好好。
吴秀英则是阴沉着脸,拿眼直瞟徐俊阳道:“小芸你命好啊,碰着老孔这么一好男人,我可就不行咯——三百多块的金项链,我们家怕是不知道哪辈子才打的起呢!”
徐俊阳压根不敢接茬,只是假装劝菜,同时看向孔祥君的眼神那简直都跟刀子似的,一脸早知道你丫要给你婆姨买项链过来显摆……
老子宁可把这酒菜拿去喂狗也不请你的表情。
孔祥君则哭兮兮的一脸委屈,心说我也不想买。
可潘芸她非得逼着我买啊……
而且还就是刚刚才在来的路上买的!
只是二人的苦,潘芸明显是感受不到的。
再一次的大战上风之后,潘芸不忘乘胜追击,说些今儿她去打项链,听老凤祥那老师傅说现在的金子涨的厉害,几乎是一天一个价。
催促吴秀英要想买的话,那就得赶紧下手。
要过个十天半月的……
同样的金项链,那怕都不知道得贵出多少钱去之类,即便是孔祥君都差点在旁边给她磕头作揖了都劝不住。
吴秀英自然不肯认输,只是拿脚直踢徐俊阳道:“咱们啥时候去买项链你倒是说句准话啊,没听小芸都说了要咱们定了日子,她好帮我们联系老凤祥的老师傅帮咱们打项链么?”
虽说知道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无论如何都不能驳了吴秀英的面子。ßĨQÚbu.net
不然的话回家怕是没完。
只是一想到自家那点可怜的存款,一时间徐俊阳又哪儿答应的下来?
这一幕幕,杨振全都看在眼里。
虽说对他来说,别说是买一条金项链。
便是买个百八十条的金项链帮徐俊阳缓解尴尬,怕都不存在任何问题。
但知道自己要真这么干,怕徐俊阳宁可回家跟吴秀英吵架,那也绝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好意。
想到这点,杨振情不自禁的想起了那条刚刚从白春江手里敲诈来的佛公吊坠。
虽说一想到那冰阳绿的翡翠佛公的价值,杨振就情不自禁的有点心疼。
但想到上头镶嵌的金项链恰好能满足吴秀敏的虚荣心,想到上辈子徐俊阳对自己的恩情。
杨振心下一横,从兜里摸了佛公吊坠,就偷偷从桌下给徐俊阳递了过去。
徐俊阳低头瞄了一眼,立即便要塞回给杨振。
好在旁边同样清楚王安邦使劲眼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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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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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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