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宏英世代从军,见惯风沙,也见惯胜败荣辱。
前两天在牧野之战,他追随长兄赵屏山带军主动向辰天发动进攻,未料技不如人,很快在各种机关傀儡合力围剿之下兵败如山倒。ßĨQÚbu.net
他可以接受失败,也不怕当场战死,但为血亲兄弟与临江城,他还是强绑赵屏山死里逃生。
刚刚回到姑苏城的大本营,赵宏英便重伤昏迷,醒来之后却在远在临江城,紧接着又听到一则晴天霹雳的消息。
赵屏山兵败有罪。
弃斩于市。
这让赵宏英怒不可遏,百战不死的主将,居然被自己人所杀?
殷建元难道不知伏波水师迟迟不驰援,使得玄甲砧字营孤军作战?
玄甲砧字营确实是地方诸侯,远不及沧汐殷氏尊贵,可本部士卒的性命便不是性命?
荒唐!
活该沧汐殷江河日下!
赵宏英满心怨念的同时,并未轻举妄动,而是时刻注意爆发在牧野的决战。
他看到涛天战意搅动云霄,似乎有强者自爆,深知姑苏城后方必定空虚,于是他立即归拢残部杀向平沐关,以期为长兄殷建元报仇。
现在赵宏英瞧见殷建元正被一支劲旅消耗,岌岌可危,趁机领兵加入战斗。
他也不向安字营示意,扬刀猛冲,顶肩撞翻一名兵魂之后,他踩碎城垛,催动丹田使尽浑身灵力,跳劈而上。
叮!
叮!
殷建元已然虚脱,只得勉强架起长剑挡住猛劈,刀剑相撞,火星四下迸溅,照亮赵宏英满脸的愠怒。
“哼!临江城果然叛军投敌!”
“叛你娘!投你娘!”赵宏英呵骂,丝毫不顾背后的兵魂刺剑而来,仍旧猛劈三尖两刃刀,“此去黄泉,再向长兄磕头赔罪吧!”
玄甲砧字营迅速投入战斗,他们的灵力还算充沛,顿时为安字营大为缓解压力,联手逼得兵魂步步后退,使其身形逐渐变得暗淡。
赵宏英腹部中剑,血流不止,所幸兵魂已有颓势,他调转长刀尾攥一击便将其捅得魂飞魄散。
随后趁势翻转腰肢,带动三尖两刃刀蓄足力道,双手紧握刀杆重劈殷建元的眉心。
殷建元本来就因安字营与魂兵的消耗,灵力早早见底,现在仅凭体术根本难以抵挡暴怒的赵宏英。
长剑被恐怖的力道震得脱手,掼插于地,他只得险之又险的侧头躲过刀锋,结果紧随其后的罡风不依不饶,嘶啦一声砍下他的右臂。
血雾喷薄,浇得赵宏英满脸猩红,他舔了舔嘴角,讥讽道:“沧汐殷氏的血脉也不过如此,同样腥臭,为何自恃甚高而敢轻视吾辈?”
“败军之将,何必饶舌!”殷建元似乎感觉不到痛楚,任凭右臂的鲜血涌如潮水。
他曲腿弹踢,缠住刀杆奋力踩在脚下,顺势提膝猛撞,逼得赵宏英同样手无寸铁,胸口的护心镜还被巨力砸出大坑。
心脉重创,赵宏英气息当即紊乱,丹田之内一片波涛汹涌,恍惚之间目不视物。
殷建元趁机而上,化掌为爪,钳住赵宏英的脖颈狠狠向后拉扯,使之背对自己,顶膝再撞。
咔嚓。
脆如嫩芹的骨折声炸响。
赵宏英腰椎被硬生生折断,细密的锁子甲根本挡不住重击,反倒碎为铁渣,深深扎进他的皮肉。
“黄泉路还是你先行一步吧,赵屏山正好接你。”殷建元披头散发,浑身的戾气宛如实质,不是煞神,更胜似煞神万倍,“兄弟团圆,岂不美哉?”
“长兄何错之有,让你弃斩于市……”赵宏英奄奄一息,悲戚道,“临江城又何错之有,大受无妄之灾……”
殷建元松手,随意的将他摔在地面,然后踏足其上:“城门失火,殃及池鱼,错在当今之世容不下卑弱。”
赵宏英默然良久,瞳孔逐渐涣散,青天白日也逐渐在他眼底失去色彩。
看到这里,殷建元收脚呆立,随后虚按左掌召来长剑,终究没有再补上致命一击。
此时安字营后方终于抽出精力了,迅速组装牛角三弓硬臂床弩,然后搭上一支粗如长矛的弩矢,拉动绞盘,最终箭奔流星。
殷建元听到破空呼啸之声,心中警铃大作,下意识的抬剑格挡,却不料此箭力道极其恐怖,居然径直将他撞得倒飞百丈。
飞溅的木渣扎进右臂伤口,更是痛得他忍不住倒气如抽。
然而这还不算完。
殷建元低头瞧见箭杆尾部绑有一只端端正正的桐漆包裹,其下还有火绳嘶鸣,他虽不知此为何物,但预感其必是杀器。
可他还来不及躲闪,桐漆包裹毫无征兆的轰然炸开,涛天气浪掀得他摔进城楼废墟,满面焦黑。
这时他突然念及刚才在议事堂听到的爆炸,与之同出一辙,也就是说,永泰城也研制出轰天雷了,只是没有灵力余波而已。
“君子善假于器。”
“辰天深谙此道呐——”
殷建元喃喃,躺在一片断壁残垣之上,纹有殷氏族徽的大纛也飘然在地,恍如秋叶知根,落在他身边。
一箭射中此次行动的目标,安字营大受鼓舞,根本顾不上检查伤口,连忙四下翻找殷建元的行踪。
吕宽跌跌撞撞的从废墟之中起身,外放神识很快察觉到殷建元的痕迹,刚刚带队扒开砖瓦,却见一名身穿儒士服的年青人将其牢牢护在身后。
“殷筹?”
“殷氏联军的参赞?”
吕宽对此人还算熟悉,不仅是因为他为虎作伥替殷建元出谋划策,鬼灯对他颇为关注,也因为他材智过人,声名在外。
永泰城幕阁的庞兴云与他,合称北域双壁,均是数一数二的谋士。
“正是在下。”殷筹拾起殷建元的长剑,禀礼回应,“在下愿为身后人以死相替。”
吕宽怔了怔,自己一行人刚用火药炸开平沐关,无论是亲卫还是仆从,早早趁乱溜走了。
结果兵临城下,大局已定,居然还有人誓死追随殷建元?
“实不相瞒,我家神尊只命末将绞杀罪魁祸首,其余人等,不论官职大小,从轻发落。”吕宽认真道。
“多说无益——”殷筹剑锋遥指,也认真道,“士为知己者死。”
吕宽远望殷筹颇为生疏的持剑姿态,知他并不会用剑,冷声道:“遇人不淑,唯颂忠魂。”
话音落地。
安字营士卒一拥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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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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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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