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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虽然躺枪了,也并非全无收获,奥里西斯用它鲁莽的举动,换来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那是那位大人并未加以掩饰的,至今依然振聋发聩,在自己脑海中不断回荡的嘹亮声音。
审判吗?
如果真的变成了那样的局面,如那位大人所说……
想到这里,安琪儿不禁在石碑面前,双膝跪下,发出最虔诚的喃喃祷告。
吾主啊,请聆听,请指引安琪儿的迷茫,虽然您的计划未曾出现变数,但是那位大人的出现,却总是让安琪儿感到不安,那并非是安琪儿能够揣测的伟大存在。
跪在石碑面前的安琪儿,一遍又一遍的祈祷着,忽地,石碑之后,花海之中,一声若有若无,浸润灵魂的铃音,轻轻荡漾,铃音所达,无数的鲜花绽放圣洁光芒,无边无际的花海,变成了一片神圣的白色光芒海洋。
那是生命的始点,天使的归所,圣洁的根源。
安……琪……儿……
静谧的,安魂的铃音,在内心深处,化作熟悉到令其喜极而涕的声音,让安琪儿呆愣当场,而后激动的深深趴伏。
“啊啊……吾主啊,多少年了,您终于回应了安琪儿的祈祷。”
我亲爱的女儿……天使的长女……安琪儿呀……勿需忧虑……那位大人……所期盼之物……与我等并无冲突……审判降临之日……亦是我苏醒之时……一直在注视着……你做的很好……就按照你的意志做下去吧……我引以为傲的女儿啊……为了那伟大之刻的降临!
“谨遵吾主意志!”跪伏在地的安琪儿,声音轻柔,却蕴含着强烈无比的意志,有了这一句嘉许,有了这一声肯定,有了这一缕温柔,别说是那位大人,哪怕是让她与上帝为敌,她亦无所畏惧。
清澈的魂之铃音,渐渐消失,发光的花海再次恢复平静,许久许久,安琪儿从地上站起,转身离开,步伐已经再也没有迷茫。
刚才的异动,想必应该被注意到了吧。该去见那两位【大人】了。
安琪儿……不,是泰瑞尔,默默想道,背后那双圣洁的光之羽翼,无声摇曳。
……
白色,依旧是熟悉的白色世界。
这一次迷雾到是没有肆意捣乱,非得让我一顿好找才能找到座位,刚刚睁眼,意识清醒,就听到朦胧深处,传来一阵嬉戏的声音。
这次又是什么小电影?
早有经验,我不慌不忙的坐起来,下意识往旁边摸了摸,没有摸到爆米花和可乐,不由的惋惜轻叹。
美中不足呀。
然后呢,今天是儿童节吗?
从迷雾之中,传来的是一男一女的熊孩子嬉戏声。
“圣剑大人,这边,这边。”
“是这边才对,圣剑大人找错了啦。”
我:“……”
这是什么和什么,在玩捉迷藏吗?毫无代入感,零星差评。
打了打哈欠,一直听着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嬉戏打闹,好像又玩了许多幼稚游戏,我都不禁为那个【圣剑大人】感到悲哀怜悯了,陪熊孩子玩很辛苦吧,当然如果是女儿的话就另当别论,完全不会感到累了。M.ßĨQÚbu.net
之后,这莫名其妙的迷雾小电影终于结束,迷雾散去,视线也变得朦胧起来。
原来迷雾里也有这种令人莫名其妙的小电影啊,还是第一次遇到,啊啊,终于要清醒过来了吗?不知道考验结果怎么样了,恶龙蕾娜那家伙……应该没事吧,当然,我也不是在担心她,只是这家伙输了,也等于是我输了,救世主的面子不能丢啊。
我闭上眼,准备迎接苏醒时刻的到来。
一秒……两秒……三秒……我猛地睁开眼。
睡不着啊混蛋!这次到底是怎么了?处处莫名其妙的,和以前的套路完全不一样,莫非导演终于聆听到了我的诉求,把那个该死的编剧给炒鱿鱼了?
一个翻身站起,我才发现,迷雾散尽之后,周围竟然是一片鲜艳怒放的花海,自己刚才就躺在花海中间?卧槽,难道变身圣月贤狼多年之后,我终于觉醒了少女心?!
不要啊导演,求换回原来的编剧,我宁愿被套路!
还好,没人看到,我做贼心虚的四处瞅瞅,忽然一愣,那边的不是咸鱼剑吗?怎么了这是,为什么出现了也不吭声,换做平时肯定会就这片花海好好讽刺我一番,就像我刚才自己吐槽自己那样。
“喂……艾芙丽娜。”剧本有变,我比较怂,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
“……”
“喂?”
“……”
“喂喂。”
难道说……是睡着了?盯着半截剑身插在花海之中,没有丝毫动静的艾芙丽娜,我轻轻打了一个响指。
剑也会睡着吗?算了,细节不必在意,这种时候应该来上一只油性笔才对。
油性笔是没有……不,等等,现在不正是一窥它庐山真面目的好机会吗?要上去拔吗?要忽然将它拔出来吗?这样不好吧,万一下面真是一把锤子或者是一条咸鱼尾巴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先准备好安慰的措辞?
比如说艾芙丽娜,我完全不介意你是一条这样的咸鱼,走,我们先去汤锅里聊一聊,顺便喝口咸鱼炖熊掌暖暖身。
如果是锤子的话,那就更好办了,只需要拍着它的肩膀(?),面向着夕阳的方向,目光炯炯的对它说“我们的目标是甲子园”,大概就能蒙混过去,如果它不喜欢棒球的话,那么曲棍球也行。
不过,无论如何,就这么走上去直接拔出来也太鲁莽了,应该更慎重一点才对。
看着地面上的花海,转眼间,我有了主意。
开挖!
先绕着艾芙丽娜周围一圈挖挖挖!
要像拔番薯一样,直接将它连根带起!
化身穿山甲,两手并用的高速挥动着,没多久的功夫就在艾芙丽娜四周挖出了一米深的坑沟,这会儿应该……
回过头,我不敢置信的揉了揉眼。
错觉吗?怎么觉得……艾芙丽娜变矮了?
并非变矮,而是跟随着我挖出来的坑一起下陷,插在坑底中心了。
啧,早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了,但是可别小看我的好奇心和毅力,更别小看一个人闲着无聊的时候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傻事,就算是挖到地壳,我也要揭开你不可告人的真面目!
二话不说,我埋头继续挖,又是挖了一圈下来,心想总归可以了吧,没想到刚回过头,艾芙丽娜又稳稳的插在了坑底下。
是吗?要比速度吗?别小看我啊混蛋,穿山甲模式,全力全开!
泥土飞扬,仿佛有数十台挖掘机在一起工作着,挖出来的坑不断变大,变深,最后足足有一个足球场那么宽。
回过头,艾芙丽娜依然老神在在的插在坑的中心最深处。
而且不知为何,能够感受到它的视线。
“你这家伙醒了?”我羞恼的怒斥道。
“有人在你家周围挖坑打洞,你不醒?”艾芙丽娜比我还凶的大声反斥道。
“醒了早点说嘛,我这不是……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自知理亏,我讪讪一笑,慌忙将满是淤泥的双手藏在背后。
“今天的天气真好呀,阳光充足,清风和煦,鸟语花香,就连这坑,也是深的如此有格调,一定是上天的鬼斧神工之作。”
“那你怎么还不上天?”面对我幼稚的转移话题手段,艾芙丽娜冷冷吐槽一句。
“……”这家伙,嘴巴也是越来越毒辣了。
“咳咳咳,闲话不多说,艾芙丽娜,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睡着。”
“哼哼,你没见过的东西多着呢。”
“为什么我听你的口气,好像有点自豪?”
“不能吗?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还有哪把剑能睡觉?”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我一脸震惊,再次无言以对。
“难道说你平时消失不见踪影,就是在睡大觉?”
“我忙着呢,谁有闲工夫跟你一样天天睡觉。”艾芙丽娜没好气的说道,似乎想结束这个无聊的话题,反问一句。
“你到是挺冷静的,就一点也不担心你的那位巨龙拍档?”
“你这家伙又在偷窥了是吧。”我恨的牙齿痒痒,这咸鱼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感觉每次自己疯狂丢人的时候,总是能被它瞅个正着。
“担心什么,在龙之乐园里,她还能出什么事。”
“也就是说,之后发生的事情你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不就是那家伙自不量力的继续挑战,结果被教做人吗?还能发生什么意外,你想说什么?”
“不知道就算了,有些事情知道了后,比不知道更痛苦,既然如此,何不活的快乐一些呢?”艾芙丽娜假装深沉,语气沧桑,完美的演绎了装逼如风常伴吾身。
“我够快乐了,请让我痛苦一些。”我岂能让它装完这个逼,立刻就不按套路的回上一句。
“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分解你妹呀!痛痛快快告诉我不就得了?”
“凭什么为什么,自己醒了自己去问不就得了?嘴巴长在身上用来做什么的?屁大点事也要我多费口舌?”
“那你提这屁大点事做甚?”
“我只是想看看你一脸懵逼的傻样。”
“……”
这货真是越来越不讨人喜欢了,算了,累感不爱,我们断交吧,你以后别来找我了。
罢了罢手,我断然转身,大步离开,结果第一步踏出就落了个空,哀嚎一声咕噜噜的滚进了自己刚才挖的某个坑里面。
“你这傻孩子,简直蠢的令人心疼了。”艾芙丽娜不忍目睹的捂脸声音响起。
大字型扑街,脸埋在地里,我久久无语,算了,就让我这么死掉算了,已经没脸见人了。
“出来吧,我不笑你了,喂,你还活着吗?”大概是见我没露头,艾芙丽娜好心问上一句。
不出!死了!
我正想没好气的回上一句,脑海之中,迷雾里刚才上演的小电影一掠而过,不知为何就脱口而出。
“出不来了,要抱抱才能出来。”
艾芙丽娜:“……”
我:“……”
良久的沉默过后……
“那啥,刚才开玩笑的。”
“我知道。”
“那你到是说点啥,给点反应啊,哪怕嘲笑几句也好!”我泪流满面,这次是真的没脸做人了。
“不,那未免也太可怜了。”
“别怜惜现在的我,我想死,你就成全我吧。”额头砰砰作响的不断壮烈磕地,我羞耻的满坑打滚,感觉最近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节操瓶,在一瞬间全部碎裂了,明明黄段子侍女不在身边,节操却还是掉的一干二净。
就在这时,忽然,一股不算粗鲁,甚至可能或许大概有那么点温柔的力道,将我从地上,从坑里拎了出来。
“好了,别打滚了,你的蠢样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哈,这算是真的被抱抱出来了吗?
我呆愣的连羞耻都忘了,艾芙丽娜这是怎么了,我犯蠢也就罢了,它也跟着配合?
“咳咳。”语气有些别扭的艾芙丽娜轻咳一声,催促起来。
“好了,时间到了,你该去见见陌生的天花板了。”
“天花板?嗯啊……不对,等等,别想轻易转移话题,艾芙丽娜你站在那别动,让我摸摸你的额头,我猜你今天应该是发烧了。”
“剑怎么可能发烧,你是被人揍坏脑子了么?”
“睡觉可以为什么发烧不可以?”
“退一万步,我哪来的额头?”
“剑柄啊,看有没有发烫现象,还是说……”我神色古怪的盯着它。
“难道你是倒立着插,其实脑袋埋在地下?剑柄才是下身?”
“你才脑子埋地!”结果我的好心关切,却换来一句怒斥,紧接着身体腾空飞起,在意识陷入昏迷之前,响起了埃芙丽娜最后的声音。
“好好睡你的大觉去,别每次都乱来了。”
多年斗嘴的不男不女损友,忽然间变得有点温柔,我该怎么办,再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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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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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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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奇部为你提供最快的暗黑破坏神之毁灭更新,第三千一百五十九章 你怎么不上天?免费阅读。https://www.biqubu1.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