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松从那天之后就没再主动跟付一杰说过话,放了学也就是低头很地跑出教室。
付一杰几次想叫住他,但都没开口,他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和蒋松从这种尴尬关系中解脱出来。
他和蒋松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都没有吵过架,就算有了争执,只要他说一句你要再这样我不跟你说话了,蒋松立马就会妥协。
所以面对现这样僵局,付一杰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一直到要期末考试了,他才决定考完试以后去找夏飞,让夏飞给他出出主意。
这件事他不敢告诉付坤,他不知道抽屉和床板下面藏着不少黄色漫画和小说付坤对这样事会有什么样反应。
但蒋松没有参加期末考试。
考试前一周,蒋松突然不来学校了,到考试结束都没有再出现。
放寒假前开家长会那天,付一杰一直站教室门口,却没有见到蒋松妈妈。
付一杰终于忍不住去找了于老师打听。
“蒋松转学了,你俩这么要好,你不知道吗?”于老师有些吃惊,“他爸爸调动,他们全家都跟着去了……”
付一杰很震惊,从于老师办公室出来时候觉得有些茫然。
“一杰,我下学期……”
付一杰想起了那天林子里蒋松没说完那句话,他是要说下学期就不来了吗?
真转学了?去外地了?
他想确定一下,但……蒋松已经走了吧?
而且蒋松家搬过一次,家他没有去过,不认识路。
就这么走了?
付一杰突然非常后悔那天林子里就那么粗暴地推开了蒋松,至少应该让他把话说完。
他也非常后悔没有告诉蒋松自己并不是讨厌他,只是没有同样喜欢而已。
付一杰有些郁闷地低着头往家走,到了院门口时候,他抬头一眼就看到了付坤正拿着一个纸卷站路边。
看到付坤,他心情顿时明朗了不少,一路小跑着偷偷挨到了付坤身后。
正要抬手往付坤身上拍一巴掌时候,付坤突然转身一把抓住了他手腕,呲着牙冲着他乐了:“傻货,老早就看见你了。”
“有多早?”他贴到付坤背后,踮了踮脚用下巴付坤肩上按了按。
“你拐过弯来我就看见你了,低个脑袋想什么呢?”付坤回手他脑门儿上弹了一下。
“没什么,”付一杰捂住脑门儿,付坤这毛病跟老爸一样,从小就爱弹人脑门儿,现劲儿还越来越大了,“你干嘛呢?”
“等孙玮,他不是让我给画张画么,”付坤扬了扬手里纸卷,“等他过来拿。”
孙玮让付坤给画张泳装美女图,说是贴床头上假装是自己女朋友。
付一杰拿过画打开了,这画付坤画了挺长时间,还是线稿时候他看过,画得非常细,头发丝儿都是一笔笔描出来。
不过付一杰还是第一次看到上色之后,很好看,就是露得有点多。
“哥,”付一杰盯着画,“你以后考美院吧?”
“考屁,”付坤把画卷好,往旁边树上一下下敲着,“就画着玩。”
“哥,”付一杰勾着付坤脖子,半边身子重量都挂到了付坤身上,“我……”
付坤让他勒得难受,扭头想要把他从自己背上拽下来时候突然愣了愣:“一截儿,你站直。”
“干嘛?”付一杰挂他身上没动。
“站直!我怎么觉得你长个儿了?”付坤瞪着他。
“哎哟,”付一杰喊了一声,懒洋洋地站直了,“可算看出来了,这要是……”
“哪儿来那么多废话,”付坤把他拉到自己跟前儿比了比,“又想说张可欣?分都分了俩月了。”
“分了?”付一杰愣了愣,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这么开心,但笑容确是差点儿没忍住。
“嗯,”付坤摸了摸他脑袋,这小子原来跟他肩齐着脑袋顶已经到他脖子那儿了,“你怎么突然就窜个儿了?”
“因为我得比你高。”付一杰回答得很严肃。
“干嘛非得比我高?”付坤看到孙玮骑着车过来了,招了招手。
“可以保护你,”付一杰转身往院里走,“我先回家了。”
“你不保护我了么!”付坤他身后一边乐一边喊,“孙玮一会欺负我怎么办,他现老抢我衣服,一截儿大队长救命——”
“神经病。”付一杰小声嘟囔了一句,没理他。
“衣服脱下来让我穿穿!”孙玮跳下车勒住付坤脖子,“大队长也救不了你了!啊!哈!”
虽然付一杰觉得付坤和孙玮俩人凑一块智商就会噌噌下降,加一块估计都凑不够1,但现他却觉得挺羡慕。
自己也有一个好朋友,但突然就不见了,找都不知道去哪里找了。
本来想跟夏飞说说,问问该怎么办,现也没必要了。
一想到这里,他刚因为付坤变得好一些心情又慢慢地沉了下去。
上楼时候,夏飞正蹲走廊栏杆旁边对着他中药罐子发呆。
付一杰站他身后老半天他都没发现。
夏飞近脸色越来越差,比以前苍白了不少,付一杰一直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病,老妈不让他打听别人家不开心事,他只知道夏飞身体是一天比一天差了。
“还没好?这味儿太难闻了。”许姨从屋里出来皱着眉问。
“就好,这次换药……”夏飞扭头看到了付一杰,笑了笑,“回来了?”
“嗯。”付一杰蹲到夏飞身边,没有跟许姨问好。
如果不是看到了许姨脸上表情,一般他不会老想这些多余问题,比如妈妈和妈妈是不一样,把自己扔福利院妈妈,夏飞妈妈……
许姨对夏飞偶尔会有些不耐烦,跟老妈不同,如果他病了,老妈会急得饭都吃不下。
也许是夏飞病时间太长了,又总是看不到好起来希望吧。
陪着夏飞把药弄好了,付一杰又跟夏飞屋里屋外地转,等夏飞把药喝完了之后,他一屁股坐了夏飞床上。
“小美人儿,”夏飞用手指勾勾他下巴,笑着说,“来跟哥说说你怎么了。”
“小飞哥,”付一杰躺到床上,摆了个大字,看着夏飞,“你说,一个男,为什么会喜欢另一个男?”
“说我么?”夏飞愣了愣。
“你和张青凯,是谈恋爱那样吧,”付一杰想了想,“你俩都打啵儿了,肯定是。”
“啊,是。”夏飞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地应了一声。
“那别人呢?”
“谁?”
“……我同学,”付一杰犹豫了一下,“蒋松。”
夏飞拿着杯子顿了顿,似乎很惊讶,半天才问了一句:“蒋松?”
“他说他……喜欢我,”付一杰拧着眉,把那天事跟夏飞说了,“他会不会觉得我讨厌他?”
“你喜欢他么?”夏飞重点跟他不一个地方。
“嗯?不喜欢,没那种喜欢。”付一杰回答。
“哦,”夏飞像是松了口气,坐到床上,靠着床头,“他以后会知道你不讨厌他,等他长大了就知道了。”
“小飞哥,这种事其实不怎么正常吧。”付一杰瞪着天花板。
“喜欢一个人而已,没什么正常不正常,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夏飞笑笑,“别瞎琢磨了,跟你没什么关系。”
付坤跟孙玮院门口闹了一会就回来了,一进屋就把付一杰拎到了门边。
“来来来,”付坤把他往墙上按了按,“站直,我给你划个道看看多高了。”
付一杰站门边站直了,付坤拿了本漫画书放他脑袋顶上,很认真地比齐了,然后墙上用蓝色彩笔划了一道。
墙上有很多这样道,蓝是付一杰,红是付坤。
“真是高了啊,高了一小截儿,”付坤看着比几个月前明显高了一块蓝道笑了,转身去拿老爸皮尺,嘴里还念叨,“咱家一小截儿要窜个儿了么?窜成一大截儿,不,一长截儿……还是一大截儿吧……”
付一杰确是开始长个儿了,一个学期时间里,从付坤肩头窜到了他脖子那儿,放假时候付坤很精准地测量过之后确定付一杰已经有他下巴颏儿那么高了。
全家人都为他变化开心得不行,特别是老妈,她一直怕付一杰长成个胖墩儿。其实就付一杰现这个头,班上也就是个普通个儿,不算高,之所以大家都这么高兴,就因为他之前太矮。
碰到不住一块儿公交公司同事,人经常摸着付一杰脑袋说,这才二年级吧,都大队长了啊!真能干!
付一杰觉得自己这两年执着地为了长个儿付出努力没有白费,每天早上起床都要挨着付坤比比个头儿,他估摸着按这个速度,上初中时候应该就能赶上付坤。
这是多么大人心事,接下去他再使点儿劲就能超过付坤!
不过这种扬眉吐气儿事并没有如付一杰所愿按时发生。
付坤初一初二身高都没有多大变化,但上了初三之后,突然像是吃了猪长,拨地而起,以付一杰来不及反应速度一下窜到了177。ŴŴŴ.ßĨQÚbu.net
晚上睡觉时候付坤有时候会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付一杰问他怎么了时候,付坤说,骨头疼。
付一杰很心疼,每次付坤喊骨头疼时候,他都会爬起来给付坤捏腿。
“我得骨癌了,”付坤躺床上半死不活地说,“拿笔和纸来,我给你画张遗言。”
“妈说你是长太了。”付一杰说。
其实除去心疼,他也有点儿不痛,付坤长个儿怎么是这样长呢,长得一惊一乍,一点点儿来不行么,长得骨头都疼了,他怎么还追得上!
“我肯定骨质疏松了,”付坤继续半死不活地说,“说不定我下床时候,脚一沾地……咔!”
付一杰被他突然提高声音吓了一跳:“咔什么?”
“断了啊,”付坤拍拍他脸,“你哥就残疾了,你就每天推着小车……”
“小车?”
“板儿车啊,笨,我就趴车上,你推着我出去晒太阳。”
“为什么要趴板儿车上?”付一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他觉得付坤脑子有时候真像是有个深不可测洞,能把智商都吸进去,“不是有轮椅么?”
“……啊,是,有轮椅,那行吧,你推轮椅。”付坤乐了。
“睡吧,”付一杰没跟他继续这个神经病话题,捏了一会儿之后付坤腿上摸了摸,挨着他躺下了,“明天还要补课吧?”
“嗯,”付坤推了推他,“你不热啊?”
“不热。”他闭上眼睛,手摸到付坤内裤上。
“我脱了给你呗?搂着热死了我一个骨质疏松病人。”
“你怎么这么多话?”付一杰捏着他裤衩用力搓了几下。
“不是,你……”付坤犹豫了一下没再说下去。
“嗯?”付一杰挨着他胳膊蹭了蹭脸,“我怎么了?”
付坤没说话,像是睡着了,付一杰也没再问,闭上眼睛轻轻搓着,他很累,三小六年级小升初冲刺抄题传统让他每天都困得厉害。
过了几分钟付坤抓住了他手,往他那边拉了拉:“一截儿,你看。”
“什么?”付一杰迷迷糊糊地问,低头往付坤身上瞄了一眼,黑糊糊一片也没看出什么玩意儿来。
“不用看,摸。”付坤把他手往下按了自己裤子上。
付一杰立马感觉到了掌心下硬着付坤某个部位,他有些吃惊,好半天才小心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硬了啊,好几回了,”付坤叹了口气,“你手那儿搓搓搓……”
“我又没搓你鸟儿,”付一杰觉得很冤枉,“你毛片儿看多了吧。”
“放你屁,我就看过两回!”付坤怒了,愣了愣反应过来了,一下坐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看了!你是不是偷看呢!”
“你跟孙玮躲家里看吧,就把我赶到夏飞家去那几次?”付一杰问。
“……你就说你偷没偷看吧!”付坤对这个很意。
“没。”
付坤松了口气,重重地倒回枕头上:“我跟你说,你可别看啊,那玩意儿不是你这么点儿人看,我第一次看时候一星期都没缓过来。”
“怎么了?”付一杰忍不住问。
“说不上来,反正没什么意思,别问了。”
“哦。”付一杰应了一声,手习惯性地又捏住了付坤裤衩。
“哎,”付坤叹了口气,翻身用后背对着他,“麻烦您要搓搓屁股这面吧。”
早上早餐很丰富,家里有两个要升学考试孩子让老妈变得无比紧张,一日三餐变着花样地做。
“我爸呢?不说这周下午班么?”付一杰一手拿牛奶一手拿包子吃得很欢。
“买牛肉去了,清真牛肉,过了七点就抢不着了,这学期多重要,要让你们好好补补,”老妈拿了个包子往付坤嘴里塞,“再吃一个。”
“吃不下了,我吃三个了,我又不是一截儿,你让他吃。”付坤捂着嘴。
“我吃。”付一杰拿过老妈手里包子三口两口就吃光了。
老妈让付一杰也择校去一中,付一杰觉得自己去七中也一样能考个好高中,但没能犟过老妈。
跟付坤为了一中校服卖命复习不同,付一杰愿意去一中原因是付坤要考一中高中部。
但如果成绩一直只中游,又经常很不靠谱付坤没考上……
所以付一杰盯着付坤复习比老爸老妈盯得还紧。
而当他放学回来等了一个小时发现付坤还没到家时候,也比老妈还着急。
“你哥大概是补课吧,上周不是说他们这周开始放学了要补课么?”老妈一边摘菜一边说。
“我去找他。”付一杰皱皱眉,补课?
这周付坤确是开始补课,他会参加补课也可以相信,但补课补到这个时间,付一杰不相信。
“挺远,别去了,”老妈拦着他,“你说你也不学学骑车……”
“……没事儿我走着去。”付一杰出了门。
走着去一中是不近,但付一杰不是去一中,他要去是离家只有三条街那个游戏厅。
从小到大,付坤就这么两大爱好,画画,打电动。
这个游戏厅不算太大,不过比起付坤以前总去那家,要大得多了,机子也挺全。
一进门,付一杰就看到了付坤。
本来他想着如果付坤玩,就等他一会儿,玩完一把再走,但他看到付坤身边人时,立马就改了主意。
付坤左边是狗剩,不,苟盛,右边是孙玮,让付一杰心里别扭是几乎趴付坤背后看他玩那个人。
许佳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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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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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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