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白夭正跟陶浅之对酌,絮叨着聂混的种种不是。
那边,箫弥已经打探到了陶浅之在安城新开的珠宝店内。
安城是座相对复古朴雅的小城,这种偏向于西洋风的奢侈店铺并不多。
陶浅之选的店面,地处城中心的大道,占地面积还很大,门楼与牌匾都是金灿灿的,高调奢华至极,想不引人注目都难。
加之陶老板素来热情张扬,一到安城,就与城中富豪乡绅都打点了关系,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四海城来的,且跟聂四爷的交情非同一般。
所以,'宝斋阁'虽然还有两日才正式开业,但已经引起了整个安城的瞩目。
更是有人为了通过陶浅之的手,能攀上帅府,攀上聂四爷,一早就开始暗中与'宝斋阁'下订单。
箫弥找到店铺里时,店里的掌柜正巧刚送贵客出门。
箫弥站在一旁等着,看那富豪老爷被掌柜客客气气送走了,这才上前温笑开口。
“在下箫弥,受帅府的命,来见陶老板。”
他也是个聪明的,知道提聂四爷的名号才能不浪费时间。
果然,那掌柜的一听'帅府'两个字,连忙慎重的拱了拱手,客气的请他入内,一边压低声询问。
“箫先生,不知聂四爷找我们东家所为何事?”
箫弥也没往里走,跨进门后,就站在堂厅里与他说话。
“不知陶老板他…”
掌柜的哦了一声,想着这事儿大概不是自己能听的,也就没再多打问,只连忙回道。
“东家他今日去过帅府后,还不曾回来。”
这话一说完,掌柜的意识到不太对,明明自家东家是刚从帅府离开的吧?
帅府的人怎么就又找过来了?
再一联想街上都是聂北军,不由心一提,小心翼翼的看着箫弥的神情,小声说道。
“箫先生?该不会是我们东家他…”
犯了什么事儿?
聂北军这是在满大街搜查他们东家呢?
掌柜的只觉得心都快碎了,这才刚刚要开业啊!!
知道东家不靠谱,抠门扯皮忽悠人的毛病是顽疾,可平时也没惹这么大的篓子啊,这比咂还一整就整出泼天灾难来…
箫弥是不知道掌柜的的心思有多艰难荒唐,知道陶老板不在,他不由蹙了蹙眉。
“没什么,只是四爷找陶老板有要事相谈,那陶老板的居所在何处?烦请掌柜的如实告知。”ßĨQÚbu.net
掌柜的心中'噼啦'一声五雷轰顶,白着脸嘴唇抖了抖。
“甭…甭怪小的多嘴,箫…箫先生,您跟我透个底,这街上聂北军是不是在找我们东家啊?”
箫弥一愣,再看他苍凉惨白的脸色,仿佛天要塌了似的,顿时无语含笑。
“不是,掌柜的别多想。”
顿了顿,他随口解释了一句。
“帅府丢了件很重要的东西,聂北军奉命在寻找,这事很重要,兴许陶老板能帮个忙。”
帮忙?
掌柜的愣愣眨了眨眼,顿时缓过口气来,连忙扯出抹笑脸。
“应该的!应该的!”,说着回头喊了个店生来,连声指挥他,“你给箫先生带路,回东家在城北的宅子去瞧瞧他在不在,腿脚利索点儿!”
“是,掌柜的。”
箫弥也没耽搁,跟着店生就往外走。
掌柜一路送他出门,还殷切的解释着。
“目送东家常住的就那处宅子,是不是还有别的宅院,我也就不清楚了,劳累您跑腿,真是不该,我给您喊辆黄包车…”
“不必,多谢。”
箫弥含笑匆匆谢了一句,加快脚步催促着那小店生快些。
小店生几乎是一路跑着,赶到城北宅子外时,不到一刻钟的路,他已经累的气喘吁吁站不直了。
也不明白一样是腿,怎么人家箫弥就走的比他跑起来还轻巧,偏偏还气儿稳的不行。
小店生艰难的咽着口水,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指了指不远处桥头下的朱门小院儿。
箫弥抬脚往前走,随口吩咐他。
“辛苦你了,我自己进去,回去吧。”
说完头也不回就奔到了宅院门外,毫不见外地推门而入,几乎不用迟疑,他就已经感应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确定了宅子里一定是有主的。
遁着气息一路寻到后院,拐出廊道弯儿,就瞧见白夭斜倚在桌边,正跟陶老板碰杯饮酒。
汉白玉石桌上,酒壶已经堆得满满当当,看起来两人已经喝了好一会儿。
陶浅之抿着酒笑眯眯看过来,对上视线,箫弥连忙规规矩矩地拱手作揖。
“不请自来,失礼了,还请先生见谅。”
陶浅之没说话,只笑的漫不经心,搁下酒盏,打开玉骨扇,倜傥散漫的摇起了扇子。
白夭单手支颐,翘着腿歪头看向箫弥,突然笑了一声,清柔的语声参杂着几分娇软的醉意。
“你怎么来了?”
箫弥无奈叹息,犹豫了一下,抬脚向两人走近。
“自然是…”
“自然是奉你家男人的命来寻你的,除了他来,别人哪有本事这么轻易找到你?”
陶浅之悠悠然打断箫弥的话,说完笑睨了箫弥一眼,握着扇柄戳了白夭一下,温笑劝道。
“行了,我都要让你喝掉一半珍藏了,你醉了,跟他回去吧,正好借着酒劲儿跟聂混撒撒酒疯,让他长个记性,回头就不敢再惹你不悦了。”
箫弥眉梢挑了挑,眼睛看向白夭。
却见醉的粉面桃腮的姑娘,轻轻嗤笑一声,随意摆了摆手。
“我不回去,我现在不想见他~”
箫弥沉默,又看向陶浅之。
陶浅之轻笑两声,爱莫能助地耸了耸肩。
“别看我,女人钻起牛角尖儿来,有时候是真的不可理喻,要么你把她扛回去?”
箫弥蹙了蹙眉,果断摇头。
他不是白夭的对手,发酒疯的白夭,他更惹不起。
正此时,只听白夭嘟囔着反驳了一声。
“谁不可理喻?你才不可理喻…”
紧接着,她身子一歪,趴在了石桌上,撞翻了一片酒壶,在噼里啪啦地碎裂声中,就这么睡了过去。
陶浅之抱着臂挑了挑眉,笑眯眯看向箫弥。
“这下好了,你扛回去吧,她铁定醒不了。”
箫弥盯着醉的昏过去的白夭迟疑片刻,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提议道。
“要么我还是回去请聂四爷亲自来接人…”
“唉!”
陶浅之连忙竖掌打断他,一脸郑重:
“素不相识无冤无仇的你可别害我!让聂混知道她离家出走跑来跟我酗酒?那男人不得把我碎尸万段?”
箫弥哭笑不得,他正是考虑到这一层,让聂四爷看见醉的不省人事地白夭被他扛回去?还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接下来,两只初初相识的男妖面面相觑,静默中徒生一种心心相惜之感。
空气凝滞了许久,箫弥蹙眉,小声提议。
“白姑娘不愿意回去,可聂四爷铁定是要她回去的,要么,把人送到别处去?再领聂四爷亲自来接?”
陶浅之一脸严肃的看了看趴在桌上睡得死沉的白夭,问:
“送去哪儿?”
箫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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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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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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