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陶浅之忍痛割爱了这栋,还十分喜欢的小宅院。
离开时,他还暗自安慰自己,只是权宜之计,反正白夭也不可能住在这里,等过了这茬,这儿还是他的地盘儿。
箫弥返回帅府,不一会儿,聂混亲自带人跟着他来到宅子。
来的路上,孟枭从后视镜扫了箫弥一眼又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
“箫先生与白姑娘是旧识?”
箫弥眸光微闪,看了眼身边的聂混,也没编瞎话,摇头回道。
“不是…”
孟枭直视前方,又问道。
“那箫先生是如何知道白姑娘在这里的?”
箫弥略略迟疑,与聂混深沉的凤眸对视一眼,淡定回了一句。
“自是有法子。”
孟枭蹙眉,“什么法子?难不成箫先生也是修道…”
“她为什么会在那宅子里,宅子里还有没有别人?这是谁的宅子?”
聂混径直打断了孟枭,凌厉的语气夹着冰霜。
箫弥面不改色,沉沉回道。
“四爷,宅子里没别人,其他的在下也不清楚,不如您还是回头再问白姑娘吧。”
聂混菲薄的唇微抿,凤眸幽暗盯着他,少顷撇开眼,没再开口。
他气场如此强大压抑,孟枭也识趣的没再出声,默默开车。
洋车停在宅子外,街道上被大兵肃清,了无人烟。
聂混从车上下来,脚步不停健步如飞奔进了院门,一路疾步而行。
拐过廊弯儿,看清碧池边桃树下趴在石桌上睡得正沉的身影,聂混眼都舍不得眨,不自觉放缓了脚步。
直到这一刻,他提心吊胆惴惴不安地心,仿佛才彻底落了回去。
摆手示意旁人不用跟,聂混轻手轻脚下了台阶,穿过月洞门,途中顺手解开军装纽扣,褪下褂子,到了近前,轻轻披在姑娘肩上。
她睡得沉,没有丝毫被惊醒的迹象,酒气被花香晕染萦绕在四周,聂混视线定在她昳丽娇艳的睡颜上,再也移不开。
男人缓缓屈膝蹲下身,眸色清润柔和,替她拢了拢搭在身上的军装褂子,试探着轻柔唤她。
“夭夭?”
白夭纤秀的黛眉蹙了蹙,粉腮桃面的小脸儿蹭了蹭臂弯,旋即继续睡了过去。
聂混是头一次见她醉酒,只觉得此刻眼前的小妖精,漂亮乖萌毫无攻击力,十分惹人疼爱。
他浅浅吁了口气,又气又好笑。
气她闹别扭一声不吭就离家出走。
气她竟然还不知自爱的喝醉酒,在这个空荡荡的宅子里,让自己陷入如此没有戒备的柔弱姿态里。
男人磨了磨牙,抬手轻轻捏她面颊,低声呢喃训斥。
“幸而爷来的不算晚,若是换了别的野男人怎么办?不把你生吞活剥了?小没良心…”
“唔…”
白夭小眉头紧锁,迷迷蒙蒙浅浅睁开眼,眸中迷离似有水雾,挥苍蝇似的拍来他的手,嘴里不耐烦地嘀嘀咕咕。
“走开!烦人…”
聂混一惊,心口缩紧,连忙收回手,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醉酒的小狐狸精哼唧了两声,转过头去,在手臂上蹭了蹭面颊,再次趴着睡了过去,大半张脸都缩在了军装褂子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迷迷糊糊间看清了他,还是军装褂子上的气息太过熟悉。
聂混耳听着,她低低梦呓了一声。
“四爷…”
他紧缩的心头一颤,继而发软,似有一圈圈涟漪在心湖上荡开。
男人蹲在原地,垂下眼低闷轻笑一声,继而缓缓站起身,弯腰轻轻将姑娘打横抱起来,俯首贴了贴她眉心,又落下一吻,柔声轻哄她。
“嗯,四爷来了,我们回家。”
白夭这一觉睡得十分沉。
得益于过去师父的管束严谨,她酒量向来浅,三千多年来,跟陶浅之喝的那几壶,算是破天荒了。
聂混起先还担心她会醉酒不适,中途闹腾起来难受,不放心的守了她一夜,看她只是乖乖睡着,他才安心了些。
第二日清晨,白夭依然没醒,聂混将文件搬了一部分到主卧,歪在矮榻上处理。
郑毅掀帘子进来,立在里屋门外轻轻叩了叩门。
聂混侧首看他一眼,然后亲自起身走了出去。
“宽城快马加鞭送来的命案文件。”
说着话,郑毅将手里的档案双手奉上。
聂混跨出门,反手将门拉上,一边将档案打开,一边抬脚往堂屋走。
垂着眼将里头的几页文件一一看过,聂混眉眼淡漠,低声下令。
“夭夭醒来可能会去趟宽城,这个案子有些歪门邪道,你下去准备吧。”
郑毅顿了顿,挑眉看他,迟疑低问。
“四爷也去?”
聂混冷眼看他,缄默未回。
郑毅咽了咽喉,干巴巴扯出抹笑,“不是,属下是问,要待多久?”
“待到抓住那邪师为止。”
聂混没再理睬他,起身往里屋走。
那就是归期不定?
郑毅看着他背影,面露苦笑。
“…哦,是。”
又是歪门邪道,他能不能不去?让孟枭去成不成?
这世上怎么就这么多妖魔鬼怪偏偏让他们撞上了?
闷头想了想,到底是觉得退缩和推卸都属实丢人,郑毅最终还是将话都咽了回去,默默转身下去安排。
而走到里屋外的聂混顺手推门,结果神情一顿,看着纹丝不动地门扉,男人眼底顿时闪过一丝慌乱。
“夭夭?”
屋里的白夭翻了个白眼,抱着锦被翻了个身,惬意的伸了个懒腰。
她不吭声,却是把外头被拒之门外的聂四爷给吓慌了。
他不死心的用力推了推门,语声低促。
“夭夭?夭夭你醒了,把门打开,乖。”
“夭夭?!”
喊了几声,一直得不到回应,聂四爷彻底慌了,扬声大吼道。
“来人!”
门外立刻扑啦啦进来一堆人,胆战心惊小心翼翼望着沉眉冷目通身戾气的聂四爷。毣趣阅
“四爷?”
以芳姨莹玉为首,后头跟着两个守在院子里的大兵,以及刚走到院门处又被这声戾吼声给吓回来郑毅。
聂混大步往外走,胸膛起伏,一路疾声厉色地怒斥。
“去问!院子里都守好了没!有没有什么东西进出!”
几人紧跟在他身后,被他这暴怒焦虑的态度给吓得脸色发白,郑毅连忙推了一把就近的亲兵。
“去!快去问!”
“唉,是是总军!”
聂混寒着脸,长腿阔步沿着廊道转了大半圈儿,来到主卧的窗外,抬手扣住窗楞用力扯了扯。
窗楞也纹丝不动。
芳姨眼瞧着,四爷猩红的眼眶发怔,叉着腰在原地来回踱了两步,是慌极了的模样。
老太太顿时心疼,连忙低声安抚他。
“四爷莫急,白姑娘一直在屋里没出来,铁定还是在屋里的,说不定正睡着还没醒?”
再说了,四爷一回来就下令调兵,这会儿帅府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固若金汤。
就是只蚊子都飞不出去,更别提个大活人了。
聂混心慌意乱的看了她一眼,没吱声。
心里已经摸不着边儿了,他知道,就算他调来再多的兵马,只要白夭想离开,还是拦不住她的。
这会儿只要想着这屋里没人,聂混就不由心头火烧火燎地闷疼。
喉结动了动,聂混再次轻轻叩了叩窗楞,温声低语的哄着。
“夭夭,你给爷开开门,爷给你当面认错好不好?”
不可一世的聂四爷,这姿态,别提多卑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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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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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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